某天晚上,华沙没去东华殿,而是去了北华殿小右那儿,他正在埋首给月老抄书。见到华沙立刻放下手头的活,起身笑脸迎接。华沙翻了翻他写的东西,都是些陈年旧本,问道,“抄这些做什么?”“月老嫌我写的字丑,让我抄书练字,他说您喜欢。”“哦,他还说什么了?”华沙故作无意道。小右想也不想,倒豆子一般把月老的话复述了一遍,“他还说您喜欢作画、抚琴,让我没事了学一学,讨您欢心。”华沙手放在小右肩头,温声道,“小右,你不只是我的天夫,更是我的朋友,所以不必为了讨我欢心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做自己就好。”“圣尊,我是真心想学习这些的,并非被迫,以前您总是笑呵呵和我们玩闹,可是现在,很少在您脸上看到笑意,我是真心想让您开心一点。”一番再简单不过的话,却融化了华沙冰雪一角。小右还是这么单纯善良,可是她呢,为了气某人给他冠上天夫之冠,禁锢他,改变他的的命运。华沙的手从肩头移到小右的头,轻轻摸了摸,“小右,谢谢你,对不起。”小右右手覆盖在华沙手上,“为什么会这么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包括成为天夫。”“真的吗?”“当然。”“以后只有我们的时候,叫我华沙就成。”“好,华沙,你能不能教我作画?”“嗯。”铺好纸墨,小右蘸好墨却迟迟不下笔,华沙在他身旁站着问道,“怎么了?”“我从没画过,不知从哪儿下笔。”于是华沙手把手亲自教他,这一幕落进门口汐月眼里,让她想起了以前,天君教主人作画的画面,仿佛过去了几万年一般,熟悉又久远。两个时辰后,一副简单的兰花跃然纸上,看着画作,小右难掩内心的欢喜,话也多了,“真不敢相信,这副兰花是从我笔下出来的,华沙,你以后能经常教我吗?”“嗯,我有空了就教你。”“时辰不早了,你还要走吗?”华沙看了眼夜色,确实很晚了,于是留宿北华殿。她睡的床,小右睡的长椅。接下来几天华沙都夜宿在北华殿。每天从行政殿出来后习惯性去北华殿给小右教作画。然而,今天晚上,川穹、将离也出现在了北华殿,川穹正在给小右教作画,不是手把手,只是从旁指点,将离站在一旁观看。三人见到华沙脸上都显出喜色,川穹先一步走向华沙,牵着她坐下,说是新创作了一支舞蹈,让她品赏。华沙会心一笑,让汐月把小左也叫了过来,大家一同欢乐。川穹的舞蹈越发炉火纯青,今天的他一身红衣,和他所跳之舞很是相配,热烈似火而不过分妩媚,忽而,川穹拿起桌上茶壶,跟着音律由高至低斟了杯茶,旋转跳跃至华沙身边,在她腿上轻轻坐下,茶杯递到她唇边,柔媚道,“圣尊,喝口茶。”华沙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原本再普通不过的茶突然变得清香无比,而且那般熟悉,不对,不是茶水的香味,而是川穹身上的味道,华沙微微皱眉,“你用的什么沐浴?”“白雪松、柑橘竹叶。”“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这个味道。”“嗯,之前的紫藤花香太过浓郁,想要清淡点儿的,所以选了柑橘竹叶,怎么了,您不喜欢?”“不用,我只是随便问问。”华沙眼眸微敛,那是属于荆芥的独有香味,她已经许久没有闻到过这个味道了……夜深了,华沙和川穹去了东华殿。小右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心里酸酸的,为什么看到华沙和别的男子在一起他会这么不舒服,明明他们也是名义上的夫妻,一起睡觉再正常不过,可他心里依然控制不住在意,是因为最近经常和华沙在一起有了贪恋,所以嫉妒?不能这样,嫉妒之心不可有,华沙不是他一个人的,是整个四界的,他不能想着独占她。为了平息贪念,小右又连着作了几幅画,直到眼睛困到睁不开才去睡。鼻间全是雪松竹木柑橘味道,记忆也随着那个味道汹涌而至,华沙一夜未眠,川穹靠坐床边,枕着手背,能清楚看到她眼皮包裹下眼珠子的转动,她没睡着,所以他未敢像之前那样碰触她,只是静静望着。她今天晚上心情似乎很不好,他很想和她聊聊,但她并不愿和任何人多说,哪怕汐月也不能让她开口,是因为密室的那个人吧?也只有他能让她如此。华沙早早起床去了行政殿处理公务,之后没再踏进东华殿一步,天天夜宿在北华殿,哪怕是休息日也在北华殿,也不再招川穹跳舞。川穹心里发慌,跑去北华殿堵,但是只要他在,华沙待不了半个时辰便会去西华殿小左那儿,且不让任何人跟着,期间不给他任何开口和跳舞的机会,他就这样无缘无故被打入了她心里的冷宫。整整半个月,川穹的心越来越不安,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突然被‘冷落’。跑去找汐月套话才知道,原来是味道惹的祸。是了,冷落就是从味道开始的,他差点忘了,这个味道是属于荆芥的,他当时本想着以此来留住华沙,没成想,聪明反被聪明误,遭遇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