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来到城外两里处,拿出了一种特殊的炮仗,这炮仗主体是木头制成,里面塞满了火药,头部带有一颗开花弹。他们点燃引线,将这些炮仗发射过来,在城头爆炸。那爆炸威力极大,开花弹四散炸开,专门针对城头的有生力量,所到之处,血肉横飞,一片狼藉。他们不停地发射,直到城头没有一个活物,他们的步兵才开始攻城。”
“陛下,他们的步兵装备精良,带着那种特殊炮仗和一种射速极快、能连续发射的小炮,对城内的防御设施和火炮点疯狂压制。我们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躲在街巷之中,只要一冒头,就有炮火袭来,很多兄弟冒死冲锋都被炸得血肉模糊,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搬开堵在城门的巨石滚木,然后大批的龙虎军如潮水般冲进城中。我们的兄弟试图反击,可他们有厚盾牌、盾车掩护,身上穿着奇怪的铁甲,我们的刀枪砍在上面毫无作用,只有火炮和重弩才能对他们构成威胁,可我们对他们有威胁的阵地都已经被他们的炮火重点打击了。他们的炮弹源源不断,直到我们的阵地被彻底摧毁,步兵才大规模推进。这一战,我们伤亡惨重,而龙虎军的损伤却极小,严州府就这样沦陷了。”小旗官说到此处,已是泪流满面,朝堂上下一片死寂。
崇祯皇帝又命人将另外四座被攻破府城送奏折的兵丁带上大殿。经过详细问询,发现这五座城池遭遇的攻城战法基本一样。这时,有个兵丁说道:“陛下,臣在撤退途中,听到龙虎军士兵谈论,这种攻城方法叫做平原攻城三段式推进法,他们还将其戏称为平原攻城三板斧。”
朝廷重臣黄祯上前,神色凝重地对崇祯皇帝说:“陛下,此三板斧看似平常,实则是一种极为精妙且凶狠的攻城战术。在平原地区,他们的重炮可以毫无阻碍地发挥威力,而且他们装备充足,物资供应源源不断,在这种情况下,几乎没有哪一座平原上的城墙能够抵挡住这样凶猛的攻击。这三板斧环环相扣,每一步都将我们的防御力量打击得支离破碎,让我们毫无还手之力。”
崇祯皇帝听闻此言,眉头紧皱,满脸忧色,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朝堂之上一片死寂,许久,崇祯皇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吼道:“难道我大明就要坐以待毙不成!”
英国公张维贤站出来,抱拳高声道:“陛下,臣愿率军出征,与龙虎军决一死战!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退缩!”
崇祯皇帝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传朕旨意,无论如何,务必凑出大军,与龙虎军一较高下,朕绝不允许大明江山就此崩塌!”
在朝廷各方竭尽全力地筹措下,最终艰难地凑出了六十万大军,交由英国公张维贤挂帅。这六十万大军是朝廷最后的家底。其中有边军精锐,他们久经边疆战火的洗礼,每一个士兵都拥有丰富的战斗经验,他们在风沙漫天的恶劣环境中生存战斗,练就了坚韧不拔的意志和应对各种复杂战术的能力。关宁铁骑更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人马皆披重甲,那厚重的甲胄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是战场上的移动堡垒。他们机动性极强,一旦发起冲锋,就如同钢铁洪流一般,冲击力惊人,在平原作战中更是所向披靡,是北方抵御后金的王牌之师。还有川地的白杆兵,他们来自山川险峻之地,拥有坚韧不拔的精神,擅长山地作战。他们手中那独特的白杆长枪,在近战中如同蛟龙出海,在复杂地形作战中更是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令敌人闻风丧胆。
此次南下,朝廷可谓是孤注一掷,势必要与龙虎军展开一场生死对决,毕其功于一役。这一战,关乎大明的生死存亡,若能取胜,大明朝廷或许还能在这乱世中继续延续国祚;若不幸战败,江南半壁江山必将沦陷,大明也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只能在历史的长河中走向灭亡。整个朝廷都站在了这命运的转折点上,如同在狂风巨浪中的孤舟,等待着这场决定生死的大战来临,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紧张与不安。
十多天过去了,崇祯皇帝独坐御书房,眉头紧锁,一封封奏折传来的都是令人忧心的消息,那五座府城所管辖的县镇已被龙虎军掌控,形势愈发严峻。
崇祯皇帝枯坐在御案前,看着那一份份奏报城镇陷落的折子,心急如焚,嘴唇上满是因上火而起的水泡。他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与焦虑,朝廷虽有心救援,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根本无法解燃眉之急。如果朝廷派出小股部队前往,恐怕在龙虎军面前,就如同脆弱的鸡蛋撞向坚硬的石头,瞬间便被粉碎,完全不堪一击。此刻,崇祯皇帝只能将那如救命稻草般的希望,寄托在正在集结的六十万大军上,只有等他们早日抵达南直隶集合完毕,朝廷或许才有和龙虎军一战的能力。
又过了十来天,朝堂气氛凝重,崇祯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新奏折,神色愈发沉重。南直隶长江以南地区已被龙虎军拿下大半。
龙虎军的攻势凶猛,北路大军在赵刚统帅下,正在逐步推进。他们在十天前拿下,松江府、常州府以及苏州府后,朝着镇江府和部分应天府地区进攻,虽然遇到了一些抵抗,但也在稳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