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国海直接问乔晚:“那你咋想的?”
乔晚扭着手指,“就不能不去吗?”
乔国海直接否定了,“关心就是要这种时候关心。”
马大花也点头:“这男人啊,就是要哄,一看你大晚上还不放心他们,不就心软了吗?”
说着还叹气:“大伯母也是为了你好啊,你说你现在已经嫁给他们家了,就算有委屈,那也得忍着让着,不然这日子啊,是过不下去的。”
乔晚在心里冷笑:这日子过不下去,不还是因为原身失了智一样的贴补你们吗?
是因为谁过不下去的,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不过话肯定是不能这么说的。
她故作为难:“你们就非要让我去吗?可这大晚上的,我一个人哪敢走这么远的路?大伯母年纪又大了,之前又那么说人家孩子,人家肯定不乐意见她,大伯你又摔成这样……这让我一时半会的去哪找人?就算有人,人家大半夜的,能愿意跟着我走吗?”
乔国海眉头皱着。
马大花实在是不耐烦,“那你说,咋整?”
乔晚的犹犹豫豫犹犹豫豫的,目光,就落到了还在墙根放着的醋和麦乳精上。
乔国海和马大花的视线也顺着看过去,然后,双双沉默了。
马大花都悲愤了,“不是,你是非要把家里……”这点东西嚯嚯完啊?
话没说完,被乔国海踹了一脚。
马大花深吸口气,实在忍不下去,抬起屁股就下炕,帘子甩的用力,出去了。
乔国海喊:“干啥去?”
“尿尿!”
一阵安静。
乔晚失落的说:“我都说了,不去不去的……”
乔国海一锤定音:“去!你把这两个,给二狗子家拿去,让他陪你去一趟城里。”
乔晚一顿,接着抬头,“人二狗子能同意吗?”
“不同意再找别人。”
“行吧!”
乔晚当即提着东西往外走。
路过马大花的时候,得到一个白眼以及一声冷哼。
她却不生气,噘着嘴,一脸为难:“大伯让我去二狗子家……”
“啥?找二狗子?不许去!”
哦!
马大花和二狗子的媳妇是死对头,能从村东头吵到村西头的那种。
乔晚:“那咋整?”
马大花吭哧吭哧的喘着气,正好隔壁院子里乔国红出来倒水呢,突然眼睛一定。
大晚上的又冷又黑,这走在路上肯定遭罪。
就算有麦乳精和醋又怎么样?
马大花看不上二狗子的媳妇儿,但其实心里更恨乔国红。
因为乔国海跟她结婚前,喜欢过乔国红。
只是人乔国红看不上他,然后乔国海就因爱生恨。
既然如此……
她指着乔国红就说:“哝,那个人以前不是假模假样的心疼你吗?你去找她,找不到你就自己去!”
说完,甩脸子进屋。
乔国红本来都准备进去,听到这话一顿,看过来。
乔晚当即乐滋滋的提着东西,跑到墙边。
“大姑,大姑,你过来!”
乔国红顿时一愣,呆滞的看着乔晚。
从乔晚长大以后,就再也不叫她“大姑”了,没想到时隔这么久,竟然又听到了。
她皱眉,知道肯定不会有好事。
可……
到底心里叹了口气,冷着脸走过去。
“干啥?”
乔晚献殷勤似得提起醋和麦乳精,“本来打算明早去看您来着,这不赶巧了吗?我就直接给您了。”
乔国红皱着的眉眼看一会乔晚手里的醋和麦乳精。
这俩东西她见过,乔国海的二儿子和三儿子一人就提了这么一样东西,显眼得很,从村东头到村西头都传遍了,说乔国海俩口子不是人,现在报应来了,三个儿子没一个孝顺的,哄的老子娘把媳妇儿娶了房盖了工作找了,然后,嫌老子娘累赘,推三阻四的不让去城里自己家里,也好久不回来看一次。
但让乔国红意外的是,这俩东西,现在,此刻,竟然提在乔晚的手里,而且,是要送给自己的。
刚才马大花也在,还说让乔晚找自己,还说找不到了自己去。
去哪?
这么想着,她也这么问了。
“你要去哪?”
乔晚却“嗐”了一声,“哪也不去,”说着,探着上半身把两样东西硬塞到乔国红怀里,自己跳下墙壁,笑得灿烂。
“大姑,别急,该到的总会到的!”
说着,蹦蹦跳跳的走到院门口,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从头到尾没说要去哪,可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