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又满是失落。
“如果我回去了,我给闻彻说以后再不管你们了,闻彻肯定就会原谅我的!”
如果说前面的话,乔国海和马大花还不以为然,那这一句,可就是一击必中了。
没错!
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吸着乔晚和闻彻一家子的血。
也知道乔晚继续这样对他们,在那个家也待不久。
可如果乔晚不管他们了呢?
乔晚肯定就留下了,还会一个人享福。
凭什么?
这小贱蹄子哪有那命享福?
还不如这副就让他们享了呢。
想到这,乔国海瞪了眼马大花。
马大花瞬间变了脸色,“你看你,我,我就心直口快的说了一句,你有这么多句等着我呢……哎呀,行了行了,大伯母错了,大伯母就是着急嘛,家里的日子你看见了,苦啊,那钱恨不得掰成两半的花,哪敢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不是大伯母说你,你现在日子是好过了,但也要为人家闻家想想啊!人家家庭条件是好,但也要该省就省呢。”
省着然后给你们吗?
乔晚心里腹诽,面上却带着委屈,“那是我不想省吗?我一开始去的时候,就听大伯母的话,可勤俭节约了,是闻彻不让的,他说他家庭条件好,能挣来钱,让我不要顾虑,尽管吃自己想吃的,喝自己想喝的,买自己想买的,我,我可不就听话吗?就真的照着这样过了,也已经习惯了。”
说着,抬眼看二人,有些犹豫,“我知道大伯和大伯母过惯了苦日子,一时间有些不习惯,但……我现在都过上了好日子,你们没道理还过苦日子啊!”
就这么一句话,瞬间,说到了乔国海和马大花的心坎里。
没错啊!
凭什么乔晚这小贱蹄子都能过上好日子,他们辛辛苦苦了大半辈子,却还要吃苦?
乔国海还没表态,马大花就拍了桌子。
“对!晚妞儿,你说的对!咱就是要过好日子的!这苦日子,谁爱过谁过!”
乔晚的嘴角微微勾起,话却说的漂亮:“就是,也就只有我心疼你们了!你们还不对我好!”
马大花当时就伸手来抓住乔晚的手,“你这孩子,还跟大伯母计较啊?那大伯母一辈子就在这村里,哪也没去过,有嘴没心的,你还能真生大伯母的气啊?”
乔晚只感觉被抓着的手背一阵膈应,强忍着不适,也压上去,用力拍了拍。
眨眼间,那手背就拍红了。
却是表忠心的说:“我哪能生大伯母的气啊?我现在嫁那么远,亲人也只剩下你们了,我不跟你们亲,跟谁亲?以后我要是受了委屈,还得靠你们给我撑腰呢,你们就是我的娘家人,我只会对你们好!”
这话一出,之前听着还有些虚的话,瞬间就落到实处了。
马大花默默抽回自己被拍疼的手背,心里暗恨这死丫头手劲真大,却是侧头,和乔国海对视一眼。
感情对他们这么好,是因为没个娘家人啊!
那就明白了!
既然如此,那……他们是不是可以提一些更过分的要求呢?
想到这,乔国海又点了旱烟,刚要抽一口,试探试探,就听乔晚叹气:“只是现在……闻彻那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态度呢,”说完,又忙表态,“你们放心,我是肯定不会不管你们的!”
一听这话,乔国海和马大花心里的花花肠子急忙一收。
是这个道理啊,要是闻彻没哄好,那现在说的一切都是白瞎。
马大花顿时身子前倾,有些急切:“那,那咋办?”
乔晚为难,“我,不想那么没骨气,这么快就去找他。”
马大花顿时急的拍了她一下,却没想到乔晚正好抬起手去挽发,她的手就那么硬生生的拍到桌子上:
“啪!”响亮,生疼!
她是故意用了劲儿的,凭什么总是她吃亏?她就想借着安慰也给乔晚点不痛快,结果谁知道就这么巧,拍空了。
一瞬间,因为用的力大,手都麻了。
她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强撑着,咬牙说:“这,这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合的,哪就要什么骨气不骨气的?”
乔国海磕了磕烟杆,点头认同,“你大伯母说得对,夫妻俩过日子,哪能计较这么多?这样吧,你去,就说我们这作为长辈的不放心,让你去看看!”
乔晚脸上有些不情愿,“我不去!”
乔国海顿时表情一收,严肃道:“怎么还不听话呢?”
乔晚扭扭捏捏,“我不好意思去……前脚才撂了话,后脚就空着手上人面前问候?人能信吗?”
马大花一僵:这什么意思?这什么意思?她还想要啥?
乔国海也是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可……一想也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