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赵思菱身边的人？”齐绾声音有些颤抖。
“对。”茯苓，也就是张玥儿回应道。
“你为何要直呼侧妃娘娘大名，又为何将我带来这里？”
张玥儿垂下眼睛，“想从我这里知道关于落菲殿任何事还是免了吧，侧妃娘娘对我很好，茯苓永远不会背叛她。”
齐绾听到这话，只觉得想笑。
可能是今天绷紧的神经终于快断了，少女竟直接笑出了声。
张玥儿不懂，她满眼疑惑看着齐绾。
江辞砚抿唇走到她身边，无声对她做出安慰。
“你笑什么？”张玥儿问她。
少女收了大笑，眼中泛起水光。
“没笑什么，笑这世间不公，笑这时间不对，笑阴差阳错笑无可奈何！”
齐绾忽然来了劲，走到她面前死死盯着她。
下一秒，少女猛然将她的衣领扯下！
“你做什么？！”被拉扯的女子大叫。
张玥儿一直藏得好好的脖颈被暴露在人前。
她脖子上有一道深而可怕的刀伤，下面还有一处暗红色的胎记。
“居然对上了……真的是菱姨的女儿……”少女喃喃自语。
张玥儿一脸羞恼看向她，但听清齐绾嘴里说了什么后，她开始不可置信。
“你，你说什么？什么菱姨的女儿？”
张玥儿自己捂住脖子，眼神变得急切起来，“你知道我娘的事？！”
齐绾看着她，“你还记得你的娘亲？”
“当然！外祖母死在我八岁那年，她生怕在自己不久于人世后我会孤苦无依，便一直告诉我关于母亲的一切！”
张玥儿越说越急：“我知道我娘在宫里当值，但不知在哪位贵人手下，外祖母在一场杀戮中带着我活下来，却被吓到神志失常，很多事记不清，我也不知哪些是正确的！”
齐绾胸膛剧烈起伏，眼泪将将要落下，“那你可知……你生身母亲的姓名？”
张玥儿闻言忽然流下热泪，她轻声道：“张菱，菱花的菱，母亲也爱吃菱角。我随了母亲的姓，叫做张玥儿。后为了不被人找到，我化名小容一直漂泊。”
“终于在十六岁那年进了东宫，但我一直在找机会进入皇宫里面，试图去找我的母亲！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放弃！你们，你们难道知晓我母亲的下落？！”
女子越说越急，眼泪也越掉越快。
齐绾擦去眼角的泪花点点头，“是，我的确知晓你母亲的下落。”
“那！那她现在在哪里！快带我去见见她！”张玥儿近乎疯癫。
她日日夜夜都在想母亲，外祖母说自己的样貌和母亲非常相似，她每每对镜自照时，就像是看着母亲。
要不是为了多攒些钱和母亲一起过安稳日子，自己也不会在赵思菱那里做这么多违心的事。
她也怕有报应，特别这报应是让她再也见不到母亲！
江辞砚沉沉开口：“张菱如今被带去了赵府，生死不明。也不知等下我的人是带回一个完整的人，还是一具残缺的尸体。”
张玥儿听完愣在原地，她在努力消化理解这句话。
“什么意思……为什么母亲会在赵府……”
说着，她浑身一震，脸上一点血色也无，衬得她脸上的伤痕更明显了些。
“今天原本要被带走的是齐绾姑娘，可听侧妃娘娘发火时说，有一个不要命的老女人挡在了前头……”
女子突然跌落在地，刚止住的泪水源源不断滚落。
“不！你们一定是在骗人！你们在骗我！！”张玥儿声嘶力竭。
齐绾忽然很可怜她，少女将脖子上上的围巾取下，递给她。
“这是菱姨前两日亲手织的，她还说……也要给你织一个。”
看着张玥儿哭着将东西接过去，齐绾声音隐忍：“你母亲是好人，我之前在东宫受了委屈也都是她慢慢安慰我，这次的事你若是想怪我，那就怪吧。”
张玥儿听完慢慢站起身，看着对面两人，“不，齐绾姑娘一直都是受害者，而我娘既然能豁出性命救你，说明姑娘一定有过人之处。现在我要去救我娘，不管是生是死，玥儿得看见她最后一面！”
江辞砚拦住她：“急什么，不出半个时辰张菱就能回来，我的人一直在附近守着，不会让她真死在那里。”
女子眼睛一亮，“真的吗？”
青年没再管她，而是看向齐绾点点头。
他知道，若是张菱这次真的死了，虽说和绾绾没什么关系，但少女会无休无尽在深夜责怪自己，她表面看着很坚强，但其实承受不住。
屋里安静片刻，张玥儿忽然开口：“对不起，之前赵思菱的百日春是我想办法弄到的，今天也是我引出这场闹剧！你们若是恨我怪我，玥儿无话可说，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