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秦老爷子后面跟我们说的话来讲，要是秦虎能多跟他一段时间的话，回去再找到炼体的门道，混个小宗师当当也不是没有可能。
于是我就打定主意，等干完这票，我就先独自回西京。
至于秦虎，就让他跟着秦老爷子混一段时间，回去我再让武烈帮帮忙，把秦虎打造成一个小宗师。
一般来说，炼体的小宗师，比起同境界的其他修行者普遍要强一些。
到时候，秦虎倒也是不低的战力。
吃饱喝足聊完天后，秦老爷子神神秘秘的跟我说了句：“欠你爷爷的恩，我算是还了一半了，至于另一半，只要帮你把龙冕给取上来，就算是还清了。”
先前，我就有些不解秦老爷子为什么要说那句“还真是欠你的”，敢情是我爷爷对秦老爷子有恩。
“秦老，我爷爷对你有什么恩？值得你这么还？”我忍不住问秦老。
秦老只是反问道：“你知道当年你爷爷有多……大的神通吗？”
我点点头，回答道：“倒斗从来没失手过的摸金圣手，起卦从来没空过的卦圣，和我师父一起倒过天下最凶险的斗，虽然没拿出过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从里面顺出来半截看不懂字
的残卷，而且保着我师父和李二爷全身而退，毫发无损！”
这些，都是黄爷爷跟我讲过的。
黄爷爷说过，所谓的五大高手之中，算得上有真本事的就属我的爷爷林远山和瞎子李二爷。
只不过李二爷出手的次数极少，即便是和他关系处得极好的黄爷爷和我爷爷林远山都不知道李二爷走的是什么路数。
李二爷学的东西很杂，但和别人不一样的是李二爷的本事虽然杂，但他能精。
每次说起年轻的时候一起倒斗，黄爷爷不大的眼里总会冒出大大的光。
我曾经问过黄爷爷，他们倒的那个斗是个什么斗，可黄爷爷总以记不得了这个草率得不能再草率的借口把我糊弄过去。
秦老爷子摇了摇头，轻笑道：“你爷爷倒斗的本事，不及他算卦的一半！”
“我年轻的时候不服你爷爷，想着同样是倒斗四大门派的魁首，凭什么你爷爷能被江湖上的人成为摸金圣手？后来我就去找你爷爷切磋过一次，结果才见面你爷爷连我裤衩子是什么颜色，路上上了几次厕所都算出来了，并且告诉我最近会有一个大劫，要是我愿意在他那儿待上一个月的话，那劫难就能避过去
。”
说到这儿，秦老爷子顿了顿，眼中又冒出一抹神光，接着道：“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反正白吃白住也不华强，就把我的计划往后推迟了一段时间，可就在第三十天我准备启程去倒一个精心准备好久的斗的时候，就听到那斗塌了，里面死了起码几十个同门。”
“你爷爷算天算地，甚至还算未来几十上百年，最终承受的因果太大，要是当初他少算一些，说不定现在摸金一派的门徒能遍布天下了。”
秦老爷子说完，满是叹息，也不知道是叹息我爷爷走得可惜还是叹息倒斗界的没落。
这段历史，我没听黄爷爷说过，秦老爷子也没提到黄爷爷，我估摸着那时候他们还没混在一起。
不过听秦老爷子的描述，我才能感受到我爷爷真正厉害的地方。
现在可比不上古代的环境，能出羽化飞仙之人，能达到我爷爷那个层次，完全可以说了不得了。
当真了不得！
说完这些，我又跟秦老爷子闲聊了几句，随后我们各自休息。
各自休息指的是秦老爷子一人睡一张床，我和秦虎去睡柴房。
好在我和秦虎以前都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人，别说睡柴房了，只要冻
不着睡地板都成。
柴房很小，我和秦虎背对背挨着睡。
“老秦，我今天的安排你没什么意见吧？”
“没有。”秦虎嘴上说着没有，可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大，要是他真没意见的话，声音肯定不止那么点儿。
我无奈道：“你有什么顾虑尽管跟我说，要是真不想在这深山老林里跟秦老爷子待一块儿，那干完这票咱就回西京。”
秦虎这才向我坦露心声，道：“林爷，我的命是陈老板的，他交待我的任务是要一直跟着你，必要的时候帮你挡刀子，要是你自己回去出了什么问题，那我怎么跟陈老板交待？”
“这算啥事儿？”我轻轻一笑，解释道：“我的话就是陈寿的话，况且我本事比你大，要是连我都出事儿了你能有什么用？一起送死去？连个报丧的人都没有。”
至此，秦虎才算是被我说服了。
他要是真想帮我，就老老实实留在秦老爷子身边学内家拳，学学如何“走气”。
……
第二天一醒来，就看到秦老爷子坐在门口磨着东西，起初我以为是刀或者斧子之类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