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暴躁的情绪在黄三的这句话落下后逐渐转变为了惶恐。
他迫不及待,脑袋上还挂着针线,就要冲出去找那流浪汉。
黄三拦住了他:“你先别急,我问你,县城这么大,你打算去哪找?”
老狗瞬间回过神来,稍显木讷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你记得那流浪汉长什么模样吗?”
老狗再次摇头,这次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你这不是大海捞针?”
“就算大海捞针,我也得把东西找回来啊!”
黄三拍着老狗的肩膀,将他按回到了座位上。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着急要和干没用。”
“还是先把自己的伤给处理好,再去找。”
“行!那快点!”老狗看向那护士,激动道。
“你快点啊!没看到我丢东西了吗!”
原本那护士眼眶中就有泪水在打转。
这会被老狗突然的一吼,直接吓哭了。
护士跑了出去,老中医去追,诊所里就剩我们仨。
“你是不是有病?”黄三瞪了老狗一眼,查看了下他额头的伤。
好在,护士已经将大半的伤口缝好,只剩收针。
黄三又偏偏是个皮匠,针线活一绝,他干脆自己上
。
在老狗的惨叫声中,完成了最后的收针。
护士也被劝了回来,给老狗包了块纱布。
付钱的时候,黄三为表歉意,单独给那护士塞了十块钱。
也亏那老中医脾气好,没和我们计较,否则,就不是十块钱的事了。
走出诊所,老狗情绪激动,说要回别墅那边再去看看。
黄三拽住他,让他冷静,别做刻舟求剑的事。
老狗却一下跟疯了一样,说什么都要回去。
还说找不到铜铃,自己活着也没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最后,黄三只能依他,我们陪着老狗又回了趟别墅。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好在老狗还记得自己从别墅出来的时候,铜铃一直攥在手里,否则的话,估计我们还得涉险进去一趟。
找不到东西,老狗彻底陷入到绝望当中,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跟个孩子一样,大哭大闹。
要不是我和黄三死命拽着,说不定他就跑到大马路上,被车给撞死了。
说实话,我是头一回见到黄三这样失态。
他就像是孩子弄丢了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
我和黄三苦口婆心一顿劝,老狗才算打消了自杀的念头。
半小时后,我们回了
老狗的铺子。
老狗说自己困了,今天不开门,便上楼休息去了。
当关门声传来,就听身后的黄三叹了口气。
“这孩子,也真是可怜啊,唉……”
“那铃铛,很宝贵吗?”我问了句。
黄三瞥了我一眼,将我带到了他店里。
他给我倒了杯水,这才幽幽开口说道。
“你别看老狗模样老成,他今年不过二十三,在我看来,他还只是个孩子。”
“像他这种年纪就没了父母的小孩,现在,更是连父母留给下最后的东西也给弄丢了。”
“也难免老狗会情绪失控,想要自杀。”
“那铜铃,是他爸妈的遗物?”
“嗯!”黄三点头。
“而且那枚铜铃,不是一般的铜铃。”
“老狗说过,那是属于他们北派领头人的信物。”
“作用就类似于古代封建王朝,皇帝的玉玺。”
“有了这枚铃铛,才能成为下一任北派领头人。”
“否则,哪怕是在尸王决斗中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也得不到认可,接不了班。”
说罢,黄三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道。
“害!我跟你说这么多干嘛。”
“你这年纪,应该是听不懂的。”
“我懂。
”我有些强颜欢笑。
同时也终于明白过来,老狗为何那般执着。
又是小旱魃,又是蛟龙血的。
他肩扛的,不仅是他自己与父母的仇怨,更有光复整个北派的重要使命。
说起来,我与老狗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他肩扛重担,我也是。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黄三看着我,笑骂了句。
“你懂个屁,小小年纪,装啥小大人。”
我耸耸肩,也懒得去解释。
上午,我就在黄三的铺子里度过了。
他铺子里有台电视机,还是彩色的。
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