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我吓得大喊,从后座上跳下,冲了过去。
来到近前,映入我眼帘的,是一抹刺目的猩红。
老狗侧躺在地,脑袋破了个口子,血流了一地。
我被吓坏了,赶忙冲身后的黄三大喊。
“老狗出事了!你快来看看啊!”
黄三停好了车,三两步跑到跟前。
他比我冷静,蹲下身子,看了眼老狗脑袋的伤口,然后又探了探鼻息。
“放心,死不了。”黄三说着,突然一个大嘴巴子直接扇在老狗脸上。
老狗身子一颤,嘴角不停地哆嗦,倒抽着凉气,眯眼坐起。
见他没死,我长吁了一口气,就听老狗起身后,带着浓浓的怨气问了句。
“人呢?”
“什么人?”黄三问道。
“妈的,一个流浪汉,想抢我东西!”
“早就跑了吧?”
“操!”老狗爆了句粗口。
“扶我起来。”
我和黄三一人一条胳膊将老狗拽起。
黄三问他昨晚发生了什么,流浪汉又是怎么回事?
老狗扶着脑袋,一脸痛苦,说道:“妈的别提了!”
“昨晚喝太多了,办完事,脑袋痛的不行,我就想着在这睡一觉,明天再回去。”
“结果踏马的睡到一半来了个流浪汉,想抢我衣服!”
“我
就跟他打了一架,结果被他拿石头给我砸晕了!”
“噗!”黄三憋不住笑出声来。
“谁让你在大马路边睡觉的。”
老狗白了他一眼:“坟头我都睡过,这有啥。”
“要不是昨晚喝太多酒,实在走不动道,我也不至于躺这啊,嘶……疼疼疼!”
老狗龇牙咧嘴,喊着让我俩送他去就近的诊所包扎伤口。
见老狗这副模样,我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
“你已经把那头婴尸给解决了?”
回去的路上,我问老狗。
老狗摇头道:“那东西融合的速度太快。”
“我到的时候,他几乎已经成型了,我不是他对手。”
“啊!”我担忧地问道:“你不是说,事情已经办完了吗?”
“嗯!”老狗点了点头道:“我布了个阵法,把他暂时困在屋顶。”
“然后,我用那个尸骨片,就是关着那个南派赶尸匠夏淼魂魄的玩意。”
“给他们南派的几位长老传话,告诉他们,这边有个尸王,让他们过来处理一下。”
“等那几位长老赶到这边后,他们就会以为那对师徒是死在了尸王手里头。”
“如此一来,尸王解决了,那俩南派赶尸匠的死,也和我撇清了关系,一举两得。”
“可以
啊!”黄三笑着给老狗屁股上来了一下。
“距离上次那事才过去多久啊,你这脑瓜子,明显见长啊!”
“害!还行吧!”老狗倒也不谦虚,呵呵傻乐。
“上次的事,什么事啊?”我好奇问了句。
“和你没关系。”老狗瞥了我一眼。
时间还早,我们找了几家诊所,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开门的。
开诊所的是一个老中医,只负责看诊抓药,包扎伤口这种事,得等护士过来才能办。
可还没到护士的上班时间,于是我们仨就在诊所里坐着的。
来的路上,我就有些好奇,于是便问老狗,他为啥不去医院,那可是二十四小时开门的。
老狗摆了摆手,一副伤心往事不要再提的表情。
一旁的黄三笑了笑,就要和我讲这件事,却被老狗制止。
“把你的嘴管好咯,有些事不能乱说,还做不做朋友了?”
“行行行!我不说。”黄三晃了晃脑袋,两眼上翻。
没一会,护士来了,是个年轻小妹,二十来岁,长得挺漂亮的。
穿好了制服,在老中医的吩咐下,带着老狗去后边缝针。
“诶!到底啥事啊?”见老狗走后,我压低了声音问黄三。
黄三也凑到我跟前,小声地和我说道:
“上次他请我吃宵夜,那摊子的老板用的可能是地沟油,给老狗吃坏了肚子,拉了一整晚。”
“第二天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都凹进去了,我就赶紧给他送医院去了。”
“医院检查过后,说是急性阑尾炎,要立马开刀。”
“结果等人医生过来给他打麻药的时候,他屎意又上来了。”
“那会,老狗不是已经拉了一整晚了吗?屁股难受得要死。”
“他就让我帮他翻了个身子,所以当时他是趴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