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后来呢?去了哪里?”我又问道。
烟叔摇摇头:“那谁又知道呢?那场瘟疫过后,那满大街的老鼠又都消失了。不过在若干年后,有人说看到过那个小孩。他已经长大了许多,但是依然是一脸的鼠相,但是衣服已经穿上了。在他的周围,一直都有不少老鼠尾随。没有人敢得罪他,不仅不敢得罪,还有不少人供奉他,以祈求不再受鼠疫之难。所以那个小孩在民间还有个称号,叫做鼠郎君。他的活动范围也越来越大,在那方圆上千里的地面上,都有出现。”
“鼠郎君?这名字挺硬气啊?”我不禁说道。
烟叔点头说道:“嗯。鼠郎君现在可能是没什么名气,可是在当时名噪一时。你知道狐黄白柳灰五大仙家吧?”
我点点头:“听说过,那不是在东北很流行的保家仙嘛?”
“是。这鼠郎君的名气在当时可比那五大仙家大得多了。不过这鼠郎君亦正亦邪,有时候发起脾气,还会伤人。后来渐渐地就有些销声匿迹了。其实我们也无法确定传说中的鼠郎君到底是谁,是不是害死我们村里人的那个小孩子。只是人为地
把这两个形象联系在了一起。”
到现在,烟叔算是把当年村灭的过程讲完了。
我听了之后回头把整个事件捋了一下,感觉这个事件的真实性还是靠谱的。一整个村子的绝大多数人都死亡,无外乎两种可能,一是遭到了匪患或者是屠村,二就是遇到了大的瘟疫或者传染病。
砀庄村的事,应该是和瘟疫有关,只是其中还有鼠郎君这个插曲。所以被人们编排成了故事流传下来。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对当年村灭的一个解释,应该是可以算是完成了天机的一个任务,也不知道是否能通过。
说完了整个过程,烟叔便问道:“小子,唉,还不知道你叫个啥名儿呢?”
“哦,烟叔,我叫李矛。”
“狸猫?我没问你外号。你大名叫啥?”
我哭笑不得:“烟叔,你还真幽默啊。我就叫李矛,不是狸猫。”
“啊。岁数大了,耳朵背,别见怪啊。我说李矛啊,你不是说,这一百年前的灭村事件很可能跟现在我们村子遇到的灾难有关吗?你能帮着分析分析不?”
我点点头:“烟叔,这已经不是我帮不帮忙的事了,我自己已经
陷在里面了。我是必须把这个真相找出来。这么说起来,这村子里那些大量的鬼魂,很可能就是当年死于瘟疫的那些村民啊。只是现在有很多鬼魂似乎被那个谭婆婆给控制了。这件事说起来就不太符合常理啊……”
“怎么呢?我现在也觉得这村子里每隔一段时间就死个人的事情和谭婆子有关。这个老鬼婆,如果不是你来,我们还都没把她当回事呢。”
我摇摇头:“谭婆婆即便是死前身穿红衣,化身成了厉鬼,但是以她的鬼力,应该还不足以控制这些死了百年的老鬼。这些老鬼也都是心怀怨气在阳世存留了一百多年,怎么可能轻易受一个新鬼的控制?”
烟叔一愣:“你是说,这个谭婆子背后还有更厉害的鬼在操控?”
“可能是更厉害的鬼,也可能给是更厉害的人,还可能是更厉害的……其他东西。这个我说不好,你这村子里,情况太复杂了。具体是什么东西在作祟,我目前实在不好做判断。”我实话实说。
“更厉害的……那会是什么呢?”烟叔又抽了几口烟,满脸的愁容。
“别想了,今晚看来就这样了。我在
这村子里可能要呆三天,三天之内如果搞不明白,我可能也走不出去你们这村子了。”
我仰面朝天躺在床铺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心里也是杂乱无章。
“不想不行啊。村子明天就到了要死人的时候了,如果能找到原因,也许还能救回一个老伙计的命。不然的话,我们这村子,明天就又要少一个人喽。”
烟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背靠着墙壁,猛地抽了几口烟。这几口烟猛了一些,即便是老烟这个老烟鬼自己也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我自己也没想出个头绪,当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烟叔分析这件事。
屋子里没有点灯,只在窗户边上点了一根蜡烛。不知道是因为没有通电,还是因为老烟为了省钱。
过了一会,老烟突然说道:“不对啊。”
我吓了一跳:“怎么了?”
“你吃了老谭婆子的鬼饭,怎么还跟没事人似的?”
“是啊,我怎么还跟没事人似的?”我也回想了一下。似乎除了知道我吃的是鬼饭恶心了一阵子,再没有其他的不适了。我知道如果活人吃了鬼饭,是一件很严重的事。轻则大病一场,重则身死。
而
谭婆子给我吃鬼饭,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牢牢地拴住我,让我做她儿子的替身。
但是现在我连恶心那个劲儿也没有多少了。虽然还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