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样的事?”我听着烟叔讲述这经过,简直不敢相信是真实发生的,就像是在听一个传说,或者是神话故事一样。
这种奇闻怪事,可能真的只存在在故事里面。
“我说过了,我听来的这些,可能有演绎的成分,但是我也不知道真实性能有多少。当时他们娘俩一直活着肯定是真的,而且处境肯定也是十分艰苦。有没有老鼠喂,就无法考证了。”
我点点头,示意烟叔继续讲下去。
烟叔抽完了烟,清了清嗓子。可是他那嘶哑的嗓子,清了跟没清一样。
“天养人,鼠养儿。那孩子在老鼠的喂养下,居然很健康地活了下来……”
烟叔又填上一锅烟叶,吧嗒吧嗒几口之后,烟袋锅里烟丝烧红。
“在那对母子留在土地庙后,那陶家的男人就把那房子变卖了,带着钱又出去做生意。没过半月消息传来,那男人在赶路途中,遭遇了劫匪,不但被洗劫了钱财。那贼匪还杀人灭口,陶家男人惨死在了外面。消息传回了村里,村里的人都是一片恐慌,都说那男人是遭到了鼠妖的报复了。于是本来还想要对那母子赶尽杀绝的人,也都不敢乱做了,那母子终于
得到了短暂的安宁。很快,那孩子就一岁了,陶家媳妇还在土地庙旁边开垦了一片荒地,种了一些作物,除了自己吃之外,还把更多的作物来喂养老鼠。那土地庙周围就成了一片老鼠聚集区。人和老鼠和谐共生,居然相得益彰。”
我苦笑道:“这是给我们演绎了一场民国版的人与自然啊。”
“啥玩意?啥自然?”烟叔没听明白,诧异地问道。
我摆摆手:“没什么,您继续。”
“嗯。当时村民对那片区域都是敬而远之,走路也都绕着走。在又过了半年之后,整个砀庄村,还有上下十几个村子,同时爆发了一场瘟疫。当时不知道是什么,现在看应该就是鼠疫。瘟疫迅速席卷了村落,越来越多的病人染上了疾病。村民开始组织人员向外面撤离,但是那场瘟疫范围很大,即便是跑都不知道该跑到哪里。而且其他没有染上瘟疫,或者是情况不是很严重的地区,更是封锁了村落,不允许外人进入。很快,村子里的人就因为瘟疫死了一半多。当然,死的那些大多数都是那些老弱病残,本身免疫力就弱,根本无法抵挡这种瘟疫的侵袭。剩下的人,年轻力壮,情
况倒是好很多。本来这样的瘟疫,如果就此过去,村子至少还能存活一半人……”
“那应该是那对母子开始复仇了吧?死掉一半不应该是他们的目标。”我插话道。
烟叔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也怀疑是那对母子搞的复仇计划?”
我苦笑道:“这还用怀疑嘛。母子被老鼠养活,本身就和老鼠扯上了关系。这场瘟疫又是因老鼠而起,想不这么想都难啊。”
烟叔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复仇计划很快就开始了。村子里幸存的人,很快就发现,大批大批的老鼠开始进驻村落。原本它们虽然也在村中出现,但是大多数时间都是生活在阴暗的角落中。但是在爆发了瘟疫之后,那些老鼠开始招摇过市,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村子里,似乎一夜之间这村子就换了主人。在那些老鼠中间,簇拥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那孩子全身赤裸,只有少量的布条遮体。正是那个陶家媳妇生出来的那个被称作妖物的怪胎。他长到了一岁多,模样还是没有什么改变,依然是尖嘴猴腮,耳后生毛,和老鼠更像了。两只眼睛血红,发出仇恨的光,他俨然就如老鼠的鼠王一般。指挥着大量
的老鼠,对剩余的村民,发动了最后的攻击。村民们见到老鼠就跟见了瘟神一样,纷纷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按照烟叔所描述的,当时的砀庄村,俨然成了老鼠的世界了。可怕的不是老鼠,而是老鼠身上的病毒。这就是当时的一种生物武器啊。
老鼠满街横行,村民反倒退避三舍。鼠患横行,世界像是被颠倒过来,那必然是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可是对于老鼠来说,本就是无孔不入的,普通的房门和墙壁怎么能阻拦得了它们呢。那些老鼠的身上肯定都带着病毒,只要和人沾上边,那人就必死无疑。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在前面那场瘟疫幸存下来的村民,又有一大部分的人死掉了。当时整个村落,尸体遍地,有的被老鼠啃得只剩下白骨和烂肉。那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啊……”
说到这里烟叔又叹了口气,显然虽然那场灾难不是他亲身经历,但是毕竟和他的爷爷有关,所以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也有些不堪回首的意思。
“但是,也并不是所有的人家都受到了老鼠的攻击……”烟叔随后说道。
“是你爷爷家吧。”
“对。当时我爷爷的父母,也就是
我太爷爷太奶奶,也都因为先期的瘟疫死掉了,就剩下我爷爷。当时那些老鼠几乎席卷了整个村子,但是唯独没有进我爷爷的家门。而且在我爷爷的家的外面,还有不少老鼠守护着,不知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