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咒诀都无法完整的念下来。
我能感觉到耳朵和鼻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地往外流,颅内压力太大会导致血管破裂,要是再这么下去我会被这种噪音给弄得脑出血暴毙而亡!
我必须逃离这个房间,找出破除女人蛊术的方法。
然而这个法术效力太过强劲, 我睁开眼睛一片眩晕, 刚迈出腿就一片天旋地转, 整个人头重脚轻的往前扑倒在了地上。
“阿晋!阿晋!”
隐隐约约的我看到我二叔破窗而入的身影,我能看到他惊慌失措的脸和大张大合的口型,他在叫我的名字
,然而我却听不清楚我二叔说的话。
除了噪音之外我再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
眼前的一切就像没有背景音的默片。
我看见我二叔拿出宝葫芦对着那个女人念起了咒诀,女人阴沉着一张脸,手里转动着念珠,手指着我二叔的方向。
葫芦里面射出一道金光,谁能想到那道金光竟然在女人生前生生的被反弹了回来,女人身前一米左右仿佛树立着一块无形的屏障。
金光被反弹回来之后,击打在我二叔肚子上,我二叔被金光打的倒飞了出去撞在墙上。
我费力的想要支撑起身体去查看我二叔的情况。
然而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一站起来脑袋跟快要裂开来似的,胃里面直犯恶心,用尽全力往前走了几步扶着墙直喘气。
整个人难受的想要爆炸,我知道支撑不了多久了,必须得想个办法把这种幻境给破除掉。
然而我的头脑无法支撑我的思考,整个脑子就像一团浆糊。
就在我绝望之时,胸口处传来一道冰凉的气息。
那股气息从我胸口的位置往外蔓延,顺着脊椎爬上了头顶,隐隐发胀快要裂开的脑仁被这股清凉的气息给安抚镇定,耳边的噪音渐渐消减,喉咙里面那股子想要呕吐的感觉也消失了。
我抬手摸了摸口袋里的那块勾蛇尾骨,紧急关头又是它救了我一命。
高分贝的噪音消失之后,我终于能够停下来喘一口气了。
女人脸上浮现出古怪之色,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我,嘴里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我吸了一口气,提起了七星剑,一点不带犹豫的刺向了床上的那个粉色襁褓。
女人因为太过震惊还没反应过来,她瞪大了眼珠子,眼睁睁的看着我一剑刺破了粉色襁褓。
我能感觉到剑
尖上刺入了一团柔软的物什里。
我心里头咯噔一下,心想这里头不会真的是个孩子吧,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但这不可能……
我们进了屋子之后和这个女人一番缠斗,床上襁褓里面的东西根本没发出过任何的声音。
如果襁褓里面真的有孩子的话,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连哭声都没有。
更何况有哪个正常人会把自己家的孩子用来练邪法。
我抬起了剑连带着把那个粉色的襁褓从床上抓了起来。
女人看见我这番作为之后,对我声嘶力竭地怒吼了起来,“把她放下!把她放下!不然我杀了你的同伴!”
我手里抱着那个粉色的襁褓低头看了一眼,单单一眼就把我震的不轻。
襁褓里面包着一个巴掌大小干枯萎缩的婴儿尸体。
这个女人竟然用一句婴儿的尸体来练邪法!
怪不得屋子里面有那么重的尸油味道,原来是因为这个东西。
我有点恶心,但也知道这个东西和佳佳的生命安全有关系,只能强忍着恶心抓紧了手里头这个粉色的襁褓。
“我让你把她给我放下!”
女人举起了手里的念珠,身上散发出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意。
我二叔惨叫一声扑倒在了地上。
我一惊回头看向了二叔,只见二叔的口鼻和耳朵里面流出了汩汩的鲜血来。
“阿晋快跑!带着东西快跑!”
二叔咬紧了牙关,抬起头艰难的对着我大喊道。
他的眼眶不断有血渗出来。
我被二叔的样子给吓到了,这个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法让我二叔受了很重的内伤。
我不可能置我二叔的生命安危于不顾,抱着手里的这个鬼东西自己一个人离开。
“你不要动我二叔!”
我举起了手里头那个粉色的襁褓对女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