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给我……”
怪女人对我伸出了手。
我稍稍举高了手里的东西,“你先解了我二叔身上的咒。”
我要是就这么把手里头这个婴儿死尸还给女人的话,那我二叔更活不了。
必须先让他解开我二叔身上的邪法,我才能把这个东西还给她。
怪女人面露出不甘之色,我忙又说道,“我手上有雷符,如果你不照做的话,我就用雷符画了这句婴尸!”
“你敢!”
怪女人发出了尖利的惨叫声,额角青筋暴起,一张脸胀成了紫红色,随着她一声大叫,我二叔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血来。
南洋巫师所布下的邪法通常和他们自身状态及其相关。
巫师本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能够影响到施下的邪法。
刚才怪女人情绪激动,免不得会影响到我二叔。
我眼见着着急了,赶紧在手上叠了一道雷符,点点金光从我手掌中传了出来,怪女人见状面露出惊惧之色,终于做出了让步,“住手!我答应你!”
怪女人恨恨的咬着牙,她伸出一根手指头对着我二叔低声念了两句音节古怪的咒语,刚刚还七窍流血的我二叔因为怪女人动了动手指头念了句咒语之后,瞬间止住了口鼻耳朵里面流出来的血液。
我二叔咦了一声,抹了一把脸,不光是他就连我也惊讶地发现,那些流出来的血液也在瞬间消失了。
我二叔站起身和我站到了一处,二叔小声嘀咕,“这个老太婆怪厉害的!你小心些!”
“我已经收回了法术,轮到你来履行你的诺言了……”
怪女人一张脸布满了皱纹,唯独一双眼睛却又黑又亮,和她这张脸的长相极不相符。
这是在修行上有所成的表现。
修行人最讲究一个精气神,眼睛是心灵的窗
户,一个人精气神足肾精足那么眼睛必然是明亮的。
能够修成如此高深的邪术,看来这个怪女人神光和念力上的修为指不定比我还要高出许多。
她帮我二叔解开了身上的邪法,我手上抱着这个怪女人最为在意的婴尸,也许有的人可能会想此时可以借着这具婴儿的尸体来要挟怪女人为我所制。
然而这是万万行不通的。
南洋法术除了各种邪法之外,还有一周无需借助任何邪术就能实施的法术,那便是口头上的约定。
只要一个人和巫师达成了口头上的约定,那么这种约定自带几分神通。
如果我违反这份约定的话,怪女人大可以通过这份神通让我和二叔走不出这间屋子,哪怕就算走出去,也有可能身中怪女人布下的邪术。
深知其中的各种忌惮,我只能抱着粉色的襁褓慢慢的朝前走了一步。
怪女人迫不及待的冲过来想要从我手中把婴儿的干尸给抢走。
在她接过粉色襁褓的下一秒,我偷偷的把手中叠着的雷符打在了怪女人的肩头。
怪女人发出了一声惨叫,抱着那具干尸倒退几步跌倒在了地上。
我和怪女人之间的约定只关乎于让我二叔身上的邪法解除,我把婴儿干尸还给她。
至于我再把婴儿干尸还给她之后,又对他发起另外一轮的攻击,则并不包含在口头约定里面。
所以我这么做于情于理并不违反言灵的神童。
我二叔趁机拿起宝葫芦,对着怪女人放出了一道金光。
“啊!”
怪女人惨叫着,却人不肯放开手里抱着的婴儿干湿。
刚才被我们击中的那个长毛的怪物,看见怪女人连连受创之后,挣扎着爬起身口中怪叫,冲着我和二叔飞扑了过来。
二叔和我同时拿起了手里的
七星剑和宝葫芦对着那个长毛的怪东西刺了过去。
那长毛的怪东西被我的七星剑刺中,又受了我二叔宝葫芦的一击,跌倒在地上口里的惨叫越来越虚弱,伤口处不断涌出腥臭的黑色液体。
女人抱紧了手里的婴儿干尸,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朝着门外跑了出去。
“不好!不能让她跑了!”
我和二叔追了上去,谁知道已经倒地快要不行的怪东西竟然冲上来抱住了我二叔的脚,一张口咬在了我二叔的腿肚子上。
二叔提起脚,一脚把那个怪东西踹飞了出去。
长毛的怪物被我二叔从窗口踢飞了出去,瞧它那个样子多半是活不成了。
我看二叔伤势不重,二话不说就去追那个怪女人。
说来也怪,我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正当年轻力壮,往前跑了两步,我发现我和怪女人之间始终保持着10级左右台阶的距离。
不管我怎么使劲往前跑,我们俩之间的距离从来没有缩短过。
我猛的站住了脚步,擦了一把额头上滚落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