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要自己下场,与他和沈千书一决胜负,沈千机面露诧异之色。
万没想不到,韩白衣竟会提出这等要求。
没有任何思索,沈千机当即点头应允。
“既然你想现在就分出高下,那我自无反对的道理。”
“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去查探君鸿飞伤势,再确定如那韩阳楼所说后,咱们再来一决雌雄不迟。”
韩白衣邪笑一声。
“你放心,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诓骗你就是。”
不置可否地走回书院席棚,沈千机用手压在君鸿飞下腹,闭目仔细感受他气海状况。
随着他将体内灵气透入,果真如那韩阳楼所说,气海内空空荡荡,灵气如那悬河泻水,沿着经络奔涌出体外。
沈千机试探着将自身灵气注入其中,可面对侵袭入体的刀念灵气,君鸿飞体内非但没生出半点对抗反应,反如同那迟暮老者般,越发死气沉沉。
眼见于此,沈千机赶忙住手。
他知道,若是再继续下去,说不得就要让君鸿飞伤上加伤。
看来这次真是摊上了大麻烦。
沈千机不由的叹了口气。
伸手又取出一瓶渡灵琼浆给君鸿飞灌下。
虽说琼浆在短期内
,可使灵气溃散之人保住性命修为,可君鸿飞如今的情况,沈千机心中却也毫无把握,只得尽力尝试一番。
一切还需等到他醒来后再做打算。
一旁的齐剑从,看到沈千机愁眉不展,不由得忧虑开口。
“怎么?真如那人说的一般?”
沈千机点头道:“眼下鸿飞体内灵气一泻千里,气海内更是毫无声息。”
“恐怕真被那韩阳楼说中,鸿飞这次恐怕要有大麻烦。”
齐剑从搓动双手,来回踱步。
“这可如何是好,鸿飞可是江怀礼的门生,如今为帮我等,竟落得这般下场。”
“稍后他一旦醒来,我们该如何交代?”
沈千机摇头道:“管事放心,君鸿飞不是那等心胸狭隘之辈,不会因此记恨咱们。”
齐剑从摇头。
“若真如此,我岂非更要内疚?”
脱下身上的外袍替君鸿飞盖好,一身短襟打扮的沈千机这才开口道:“且放心,等今日事了,我自会想办法,帮鸿飞找一条可行之道。”
齐剑从叹了口气。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随即,他不无忧虑道:“那韩白衣此刻邀你下场一决高下,我怀疑他们别有用心,你上场
一定要加倍小心。”
沈千机摇了摇头。
“就算他们布下阴谋诡计,眼下也顾不得了。”
“子安和依柔在他们手上,时间拖得越久,越对咱们不利。”
“如今他们邀我下场,还会顾及两家门派脸面,不好做得太绝。”
“万一拖得太久,真让他们看不到胜出希望,以沈千书那副歹毒心肠,恐怕那两人性命不保。”
齐剑从也明白沈千机所说并非空穴来风,可事情走到现在这地步,由不得他心有所虑。
目光示意揽月派方向,就见韩白衣也正脱去长衫,从袖中取出那柄折扇。
而在他一旁的韩阳楼,此时正和他对谈。
齐剑从小声道:“我仔细看过那韩阳楼,只怕实力很不简单。”
“而且我听他自报家门,总有几分耳熟。”
沈千机也是面色凝重。
比起齐剑从对他实力上的担忧,沈千机却更加关心,这韩阳楼如何知晓这么多儒修内幕。
按理说,儒修已经在失落多年。
若非有君鸿飞,沈千机甚至不知道还有此道。
可听那韩阳楼言谈举止,似乎不仅对儒道十分了解,甚至还带着万分的讥讽与不屑。
他究竟什么来头?
眼神在人群中游弋,很快便落在同虞玉轩并肩而立的一人脸上,正是不便在人前现身的韩灵璐。
两人眼神在半空中交汇,沈千机投去询问的目光。
可韩灵璐只是疑惑摇头,显然她也对此人毫无印象。
眼见没有任何线索,沈千机自知如今不是探究的好时机,于是不再继续深思。
一左一右,将长短两柄机锋刀握在手中,大步朝着广场走去。
剑云宗席棚前,梁森州正对着沈千书低声讲着什么。
“你确定可以胜过沈千机?”
听闻梁森州询问,沈千书只是扯了扯嘴角。
“放心,陈大人早已说过,那沈千机不过卷风境巅峰实力,以我吐珠境三品,对上他自不在话下。”
可梁森州仍旧不放心。
“你当年可也曾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