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书院众人措手不及。
眼见君鸿飞摇摇欲坠,沈千机连忙伸双手搀扶。
此时再祥加细看,顿时让人心中一颤,鲜血不仅在口鼻中汩汩而出,就连耳孔和眼窝,也有两行血渍淌落。
起初那颜色还是鲜红,可眨眼过后,便化作一片漆黑。
此时的君鸿飞脚步虚浮,若非沈千机相搀,恐怕已经横倒在广场之上,此情此景倒像极了方陆儿摘下焚灵束臂后的情形。
可他并未佩戴任何古怪饰物,根本不该有这等凄惨境况才是。
沈千机顾不上这许多,忙伸手入怀,掏出渡灵琼浆,掰开牙关给他灌下。
神色紧张地观察良久,君鸿飞的呼吸才终于平缓下来。
此时,齐剑从也带着叶无锋等人赶到近前,面色焦急的询问道:“怎么样?有无大碍?”
捏住手腕查探脉搏,半晌过后沈千机摇了摇头。
“性命暂且无虞。”
听到这话,一群人这才长舒一口气。
齐剑从一脸疑惑道:“怎么会突然吐血?”
沈千机紧锁眉头,沉默许久才对几人说道:“我也不知道缘由,但鸿飞眼下情况有些不妙,你们小心些,先把他抬回去。”
叶无锋重重点头,随即和尹逸明两人一左一右,将君鸿飞架起,一步
步走向书院席棚。
将君鸿飞交由叶无锋等人,沈千机眼神阴沉地看向剑云宗方向。
“把那两人的灵器交出来。”
梁森州先是一愣,随即反问道:“什么意思?”
沈千机道:“我怀疑有人暗中下毒,所以我要查验那两人灵器。”
梁森州顿时面色一沉。
“你这话是何道理?”
“明明是他自己跌倒,如何要怪罪到我剑云宗头上?”
“你以为剑云宗是什么地方?怎会行那行若狗彘之事?”
沈千机冷冷道:“做没做过,一验便知。”
梁森州听后大怒!
“你如此说,是认定我剑云宗行事不轨?”
沈千机一语不发,只是将掌心摊开,对准梁森州方向。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无论你梁森州再如何否认,他沈千机是一个字也不肯轻信。
看着沈千机那副笃定的神情,一时间,其余众家皆是窃窃私语,面露起疑神色。
梁森州瞪圆双眼,紧咬牙关,眼神扫向韩白衣方向。
就见他先与身后男子低声交谈,随后才用晦暗眼神,对着梁森州微微点头。
梁森州无奈,只得恨恨咬牙,命弟子将那温庸嗣的灵剑递在沈千机身前。
沈千机接过长剑,先是从袖中抻出一块白布,在那剑身上一抹,随
后拿在眼前查看。
在未发现异样后,他这才将剑身摆在鼻端,轻轻嗅闻。
一番查验过后,眉头越发皱紧。
这温庸嗣灵剑上并无任何异样,难道是自己疑心太重不成?
将灵剑交还那剑云宗弟子,沈千机又转身看向揽月派。
“我还要再查验沈蝶衣灵器。”
龙树上师手指捻动,那由灵气串在一起的念珠,放出轻轻磕碰之声。
“沈千机,你如此无礼,是觉得我两家怕了你不成?”
沈千机淡淡道:“只要心中无鬼,那又何惧我查验?”
“我书院门下有人咯血,总要探明原因才是。”
一旁的韩白衣沉声开口。
“够了。”
“既然你想知道原因,那我告诉你便是。”
抬手指向君鸿飞。
“只怪他不该动用歪门邪道,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沈千机神色从容。
“将罪责归咎在一个无法开口说话之人的身上,这就是你揽月派的态度?”
韩白衣身后中年人嘿嘿一阵冷笑。
“你小子可真是个牙尖嘴利,但很可惜,这事还真和我们两家没有任何关系。”
“你那同伴下场如此凄惨,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
目光和那中年人对视,沈千机道:“你是何人?又有何依据佐证你口中所
言?”
那中年人迈步上前,负手站在韩白衣身前。
“我韩阳楼的名号,只怕现如今已没什么人记得了。”
“至于你想要的佐证,既然我敢说他咎由自取,就自有我的道理。”
眼神带着讥讽,看向书院一侧。
“你既和他同出一门,就该晓得他并非武修一脉,而是走了偏门修炼儒道。”
闻听此言,沈千机不由的一愣。
想不到这自称韩阳楼的中年人,竟一眼识破君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