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甘、陈两家得到消息,这狱间城中的三大家,立刻明令家族子弟,近期不得惹是生非。
不但连往日必定会露面的赌斗现场,都被明令禁止参加。
甚至就连出去花天酒地,也被严令禁止。
一时间,各家门人叫苦连连。
在这其中,最为郁闷的要数孙子昂这等纨绔子弟。
平日里,哪怕三天不去脂粉堆中打滚,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煎熬。
可这一次,孙曼云强令他不得外出,这着实让孙子昂极度不爽。
别看他在孙藐山面前毕恭毕敬,可对上自己这位亲姐,孙子昂的举止却是轻佻的很。
自小他揭底二人便关系亲密,每次孙子昂犯错,只要和他这位姐姐说上两句好话,就能轻易逃脱家法。
所以从小到大,孙子昂对孙曼云的态度,一直都是亲近得很,毫无半点畏惧之心。
可这一次,孙曼云居然摆其家主姿态,用家规来约束他。
这就让孙子昂难以接受了。
一连十数天,孙子昂都被困在孙家大宅,心中的烦闷自然越积越多。
就当他抓心挠肝地想着该找什么借口,能让他得以脱身之时,还真就有人给他送来一个再好不过的理由。
这一日,段家的段兴思登门前来。
这段家的二
少爷,平日就和孙子昂往来密切。
他二人和陈家的陈建义,连同甘家的甘道全,被誉为四膏粱,几人没少做那寻香探幽,欺辱良善的勾当。
听说他来,孙子昂急忙将其引到自己的别院。
整天面对孙家下人,孙子昂感觉快要疯了!
刚好段兴思上门,到是能好好闲聊一番,消遣解闷。
二人一坐定,段兴思便笑着发问。
“子昂兄,最近你们几个怎得都不来我醉卧居,莫不是有了新去处?”
孙子昂一脸的郁闷之色。
“别提了,也不知怎得,我老姐发起狠,竟然要求孙家人都不得擅自外出,就连我也不例外。”
“我被困在这小院里十几天,你若再不来,我简直要被闷死了。”
段兴思表情有些诧异。
“你孙家也是如此?”
孙子昂有些奇怪。
“怎么?还有人也和我一样不成?”
段兴思点头道:“陈建义和甘道全也都被家里禁足,几位兄台是不是犯了什么错?否则如何会同时被关在家中?”
孙子昂摇头。
“前几日咱们不还一起喝酒?若真是做过什么,你怎会不知?”
段兴思思索片刻,点头应承。
“是了,那几天咱们都在一起,并未有过出格之举,这可真真奇
怪。”
孙子昂一摆手。
“先不说这些,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段兴思笑了笑。
“明天是小弟的生辰,特来请子昂兄吃酒,刚好咱们兄弟也有些日子没见,我看就喊上陈建义和甘道全,咱们几人去我那醉卧居坐坐,如何?”
孙子昂一听便来了兴致。
以段兴思生辰做借口,到是个不错的主意。
而且还是去最熟悉不过的醉卧居,在场的又都不是外人,想来自己老姐应该不会阻拦。
果不其然,把事情来龙去脉和孙曼云一讲。
虽然她有些犹豫,可看着孙子昂希冀眼神,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孙子昂火急火燎安排家仆,将出行马车备好,携着段兴思匆匆离开家门。
当临近傍晚,拉上陈建义和甘道全的马车停在醉卧居门前。
四人先后进了由数套小院构成的幽静所在。
这醉卧居是段兴思亲自监督建造,仗着段家在狱间城内土木营生,醉卧居的布景装潢,可谓极尽奢华之能事,是专供像他们这样的世家子嬉戏之所。
醉卧居内划分四个区域独力成院,各座院落又以四季命名,其内装饰各不相同。
每座院落内,分别栽植着依四季划分的花木品类,同时有专门花匠负责养护。
每
每换季之时,便会有不同花香飘荡期间。
加之联结各院之间的水榭亭廊,以不同色彩过渡,身临其中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味道。
几人穿过刻有玄英二字的精致拱门,迈入一片雪白之景的院落。
看着在四月春风中仍旧绽放的梅花,孙子昂心情大好。
“憋闷这么多日,总算是又能饮酒取乐了。”
一旁的甘道全却是冷着面孔。
“孙子昂,你也配说这话?要不是因为你们孙家,我们怎会被家中禁足?”
孙子昂不满道:“甘道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