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时候,许沉找到了他的眼睛,他仰起头,轻轻地吻了上去。
许沉觉得自己17年的人生中没做过比这更疯狂的事,他的双手很用力地抱住梁泽的肩,连指尖都在发麻。
梁泽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但一点也没躲,许沉只亲了一下,就退开了,看着梁泽快速扑了几下的睫毛,心里一阵发软。
他贴着梁泽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梁泽的眼睛很黑,很痴迷地看着他,听见许沉发问,他有些茫然地摇摇头,说,“你是梦。”
许沉知道他酒还没醒,问这个问题完全没意义,可是他太害怕了,他怕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在梁泽的意愿内,毕竟梁泽已经很久没有理过他,如果不是因为喝醉,梁泽根本不可能会来到这里。他怕眼前喝醉了的梁泽才会愿意和他说刚才那些话,而清醒的梁泽早就已经决定放弃他了。
这种时候,他该礼貌退开的,毕竟梁泽人不清醒,他也不清楚梁泽现在的心是否还在偏向自己,如果他再做些什么,就属于趁人之危了,这不道德。
可是,有些念想一旦出现就如同燎原的火,已经收不住了,许沉看着梁泽的唇,心里开始发痒,这段时间对梁泽的想念如一阵疾风,将火苗吹得更盛。
他想,如果梁泽觉得这是一场梦,那他也跟着当这是个梦吧,是他偷来的一个美梦。
“梁泽。”许沉又不甘心地叫了他一次。
梁泽尽管喝醉了也有求必应,很轻地嗯了一声。
许沉满意了,他闭上眼睛,在两人凌乱的呼吸里,他小心地凑过去,直到准确地吻上了梁泽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