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时间,房间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众人面面相觑,满心疑惑与惊愕。
众人震惊不已,世子明明是男子,怎可能有喜脉?
“你胡说什么?”郑清漓一怒:“大哥是男子,怎么会有喜脉,你真是不知死活。”
蒋叔却猛然一愣,脸色沉重。
叶知乐刚想继续说什么,郑春面色阴郁地喝道:“将她抓起来,查查究竟是什么人派来的。”
脚步声涌来,叶知乐心道不妙,自己猜错了?
这些人难道真不知道郑怀初的病情?
她抬头,郑怀准眼底的震撼不似作假。
他们似乎真的不知道。
叶知乐的心脏一下跳到了嗓子眼,若刚才还能指望着世子一句信她而留条小命,现在自己这般大言不惭,只怕危险了。
她快速取下发簪,按在了手里。
若这些人相逼,她不介意挟持世子。
“且慢。”
听到郑怀准的声音,府兵相视几眼,见王爷没动静,众人忙停了下来。
“先听她把话说完。”
他看着叶知乐镇定自若的脸,总觉得她不会这么蠢,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般话。
郑清漓娇哼道:“二哥!你没听到她说什么吗?”她加重语气:“她说大哥是喜脉!喜脉呀!世上哪有男子会有喜脉的。”
她瞪着叶知乐,冷哼一声:“真是不知所谓。”
恭亲王冷冷道:“那就听听她如何狡辩。”
叶知乐看着病床上的郑怀初,他面色苍白,眉头紧皱,正在忍受虫噬的痛苦。
她既疑惑又不解,她在木军山都听过,恭亲王爷和王妃疼世子入骨,为了世子遍访名医,圣上感念他们为子之心,特准恭亲王不用去封地,就住在上京,只因北秦最好的太医都在上京,好随时方便控制世子的病情。
可今日不说世子已经昏迷了一夜有余,府里连个府医都无,只有一名太医在。
良久,她缓缓转身,镇定道:“我曾见过世子这般病情。”
恭亲王眯起眼,继续打量起了叶知乐。
倒是蒋叔激动地问道:“叶姑娘可知道如何医治世子。”
“我”
“蒋叔,你可别被她骗了,”郑清漓翻了白眼:“这世上见男子怀孕的,您可见过?”
叶知乐横眼瞪她,缓缓道:“还是将无关或者无知之人先请出去吧,不然耽误治疗。”
“你!”郑清漓怒极,“你给我闭嘴,你才无知!你算个什么东西,连男子有孕这般话都能说出来。”
叶知乐嘴角向下,反问道:“不知我哪句话说你大哥怀孕了?”
“你说大哥是喜脉!不是怀孕是说什么?”
叶知乐垂头丧气,唉,都是她家里人,不好发挥。
她干脆闭上眼睛,懒得理她。
郑怀准看了一眼叶知乐,狐疑地看向蒋叔,从叶知乐说出喜脉开始,他就一直在注意蒋叔,蒋叔的表情似乎很赞同叶知乐的话。
倒是爹爹一直沉默,不知道他作何想。
郑清漓阴凉凉地看着叶知乐,郑怀准见此将她肩膀狠狠按住,将她推出了帐外,吩咐府兵将她拉了出去。
恭亲王也向郑春使了个眼神,郑春识趣退了出去。
郑清漓气死了,她本来生怕再多说一句话,被那可恶的女人赶出来的,现在倒好居然被二哥赶出来了,她原地跺脚,忿恨离去。
郑怀准进入帐内望向蒋叔,问道:“蒋叔您对大哥的脉象比较清楚,您看?”
蒋叔嘴角微微抽搐,扯出一抹苦笑:“叶姑娘说的对,我观世子之脉相,如盘走珠,往来流利,应指圆滑,确实是喜脉之象。”
恭亲王眸色一冷,抬眼望叶知乐:“你可有应对之法?”
叶知乐点了点头,“我曾经见别人治过,但是具体还要看世子的情况。”
叶知乐盯着郑怀初的胸前,对郑怀准使了个眼色,郑怀准会意,起身将郑怀初的衣裳褪下。
蒋叔原本还想着,医者都有自己的独家秘术,怕被偷学。
他刚退后一步,却听叶知乐喊道:“蒋叔,您靠近些,看仔细点。”
倒是他小人之心了。
刚走上前,就见叶知乐往郑怀初胸口撒上了药粉。
他轻轻一嗅,这是苦楝皮,可此药的作用大多是用来杀虫,驱虫的呀。
这丫头是要做什么呢?
叶知乐划破了手腕,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胸口,她像是不怕疼似的,还觉得血太少,更割的深了点。
饶是他见惯了各种伤患,此刻看着这一幕,心中仍是止不住地心惊肉跳。
猩红的血与刺鼻的苦楝皮药粉逐渐凝为一块,只见那块微微隆起鼓包,里面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