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呢……
莫名其妙修为用不了,还有那时不时的心脉焚灼之痛,现下还没有个解决方法呢。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便见停重仰头看向自己。
君落有些心虚地顿在最后一个字上,心想难不成是自己太过急切,让他看出来了?
便是这一顿,停重就接上了话。
他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很是认真地反驳她:“不打扰。”
君落哑然,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他怎么变得这么直接了?
似是怕声音太轻一般,他稍微扬了些音量,盯着君落的眼睛,又认真重复了一遍:“是你与我说话,不算打扰。”
刚踏进药堂的夙芁翻了个白眼,拦了一把茉纭,二人又走了出去。
君落听见外面来回的脚步,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再回头时,她的脸已经在隐隐发烫了,于是低声咬牙说:
“可是你我之前已经说清了,现在你反悔算什么……”
停重默默稍稍仰了仰头,盯着她。
君落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没底气。
因为他脸色太苍白了,唇角因为干燥破了道口子,看上去非常非常非常病弱。
不过十日,停重下巴便尖了些,眼底神色十分疲惫。
君落默默地咽下到了唇边的话,沉默地走去停重床头小桌前倒上一杯茶水递过去:
“别的事情稍后再议,你先养好我们再讨论。”
停重伸手接过茶水,因为杯子太小,君落无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停重修长的手指。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君落却发现他浑身发冷,指尖冰凉。
她刚想问,便见停重喝完了水,唇瓣湿润了些,就这样仰头去看她。
“若是有时间,不如听我与你解释。”
他想了想,又继续补充了一句疑问:“可以么?”
君落眨眨眼,问:“解释什么?”
停重于是放下茶杯,手撑着自己转身,双腿垂在床边,端正坐好。
君落:“……”
为了尊重他的好习惯,她也随着停重面对面坐了下来,还特意挺直了腰板,显得跟停重一样郑重其事。
停重掩唇轻咳几声,这才徐徐道来:
“师尊言说我生来七情六欲寡淡,却命途好的离奇,或许是我机遇,于是我才选了这一道法修习。”
“只是时至今日,我才清楚,因我天命遭人篡改,这本不是我既定的天命,或许生来寡淡也是因此。”
他顿了顿,抬眸看向君落,又继续道:
“只在窥得微末天机时,我才明白心中所求,这登天道不过是旁人慷慨,我不为旁人活,自然拒之。”
“当日所说,句句属实。”
信息量太大,君落一时哑然。
天命被人篡改?
有谁试图扶他成神?
若是换了别人,得了这么一条捷径,岂不乐哉?
停重倒好,一剑把登天梯给斩断了,闹得功法尽失。
君落垂下眼睑,但又不得不佩服他。
其实若是知道了还顺势而为,便也不是停重了。
“你怎么想?”停重问。
君落抬头,恰好对上他漆黑的眼瞳,窥见其中倒映着的摇曳烛火。
有片刻,忘记了该如何吸纳吐气。
君落反应过来时慌了神,视线心虚地四处飘忽。
她怎么想?
若是说停重的天命被篡改了……那她便是意外……
因为停重生出情意这种事本就不被天命所允许。
所以,是因为这个原因,她额间的印记才忽然消失了吗?
停重斩断登天梯,也是斩断了他身上背负的天命,是以那会她额间印记才又浮现?
他居然喜欢自己?
这么荒诞的事情,居然是真的?
君落越想脸越烫,思绪越来越混乱,她懊恼地一拍额头,闭眼不去看那张惑乱人心的脸:
“但、但是我已经决定好休夫了……怎么可以反悔……况且,况且隔了这么久,说不定我都不喜欢你了,你这样……”
说着说着,君落便没声了。
她脑袋混混沌沌的,只是觉得脸上,耳朵很烫。
怎么回事啊……
君落不敢抬头,指尖都在发抖。
她该拒绝的啊……她明明已经决定了不是吗……
怎么办……
可是如果以后他再由天命左右,挣脱不出?
岂不是又……
重来一遍?
可是感情这种事,能重来几次?
“我知晓你心中忧虑,只是……”
停重的声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