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子来!”陆远平命令道。
“是!”有战士立马跑去拿工具。
冯素莲跑回炊事班,在厨房里找吃的,什么都没有,“快,老郑,弄点儿吃的!”
“诶,好勒!马上!”老郑带着两个小战士走进厨房。
冯素莲拿了只碗,跑回帐篷,倒了点儿白糖,兑上热水端来。
“当、当!”陆远平、伍三思蹲地上,拿着铁锤、凿子凿铁链,铁链上火星子飞溅。
农奴哆哆嗦嗦,紧张、害怕,不安地四处打量。
张志成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叽里咕噜说着藏语安抚。
“老乡,喝水!”冯素莲端过糖开水。
张志成给农奴翻译。
“阿巴阿巴!”农奴见是刚才的女兵,双手合十表示谢意,接过碗。
又饥又渴,双手颤抖不止,一大口热水喝进嘴里。
农奴顿住,眼睛瞪得溜圆,这是什么?世上还有这么好喝的水?
“糖水!”冯素莲解释道。
张志成惊讶地看一眼冯素莲,转头翻译给农奴。
“阿巴阿巴!”农奴眼含热泪,不停道谢,原来这叫糖水!
多少年后都还清晰记得,那一碗温热的糖开水有多甜!
“他的舌头怎么回事?”冯素莲关切道。
张志成垂下头,好一阵才叹息道,“他应该是城里逃跑的农奴!”
这农奴也不知怎么逃出来的?一旦被抓回去,绝对被打死。
农奴于奴隶主,根本不当人,动辄鞭打、挖眼、割舌。
牲口还有牲口棚,农奴连牲口都不如,睡牛棚里,身上那身藏袍就是他们晚上睡觉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