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李学士,众人又将目光转向叶天。
虽然经过先前的小插曲,不少人都怀疑,这小子的诗都是抄的。
可碍于没有证据,这小子又是个外乡人——总不能跑到人老家去问吧?
问得好还好说,问不到岂非啪啪打脸?
而且看这小子也不像蠢人,至少武道实力,证明他背后有一座大山,所以若非是大宗大族,一般人还真不想蹚这趟浑水,看看戏便是极好的。
“哟,还会组诗?”
听完李学士的两首诗,叶天也是眉毛一挑,暗感惊讶。
这家伙,一首不行来两首,想以数量取胜?
顿时心下冷笑。
拼数量,我叶某人人称“中华小诗库”,“诗词小王子”,又岂是浪得虚名?
当初可是小学背诗拿过奖的!
略一思忖,选定一组七绝,便嘲讽似的看了李学士一样:“巧了,我作的也是一对组诗。”
什么?也是组诗?
李学士闻言一愣,没等说话,就见叶天朗声吟道:
“秦时明月旧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一首吟完,没等第二首,场下已经爆出一阵惊呼:
“好!好一个‘不教胡马度阴
山’!那些胡虏蛮人都特么该死!”
显然是个坚定的民族主义者,对化外之人——也就是出离汉文化,秦末进入修行时代以后,不知道从哪个深山老林冒出来的野蛮民族,恨意入骨!
不过更多人还是啧啧叹道:“佳句!又是佳句啊!‘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这两句如此霸气,真不知是谁人所作。”
赞归赞,却不动声色地diss了一波叶老板。
叶老板自不在意,淡定地吟出第二首:
“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
“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
方才吟罢,有性急的已经叫起来:“卧槽!霸气!‘匣里金刀血未干’,好诗啊!我看不用比了,这两组诗没得可比性!”
“……我还能说什么?算上这两首,这小子一共出了五首佳作吧?就算是抄的我也认了,我特么一句都没听过。”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子诚不欺我。是我等孤陋寡闻了。”
观战台上亦有不少人啧啧称奇:
“‘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这句‘血未干’真是写得霸气侧漏,赫然一副战神归来之景象,我服了~
”
“我也服了,‘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此等绝句我一辈子都写不出来。两个字,牛逼!”
这一回,没几个人再帮李学士说话。连另外四名学士,及其背后的势力也安静下来。
差距太大了。
上一场就输了一筹文采,这一回又折两分霸气。
再加上对方一直让出主动权,你就硬说他是抄的,也要他抄得出来?
这可不是随便抄就可以,题目都是自己边出的,又拿不出证据钉死对方,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
李学士颓然当场,自忖胜出无望,只得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萧老身上。
他看向萧老,却听萧老反问:“……李大人,可还用老夫品鉴?”
“……”
李学士顿时一愣,苦笑摇头:“不必了,李某技不如人,惭愧,惭愧。”
转头对叶天拱手致意:“足下高才,本官服了。告辞。”
叶天诧异瞥他,到底是写边塞诗的,还有点骨气,愿赌服输,也不多哔哔,直接就退了下去,脸色也未见不甘,想是真服了。
不过不服也不行。
在七绝圣手,千古第一边塞诗大佬,老王的《出塞》二首面前,没有《凉州词》和《从
军行四》·不破楼兰终不还这等名作,这几个人拿头来斗?
“好吧,那这一场便是叶小友胜。”
萧老宣布了比赛结果,几家欢喜几家愁。
王胖子等人自是欢呼雀跃,大喊“叶子牛逼!”“姐夫真厉害!”
而翰林院一方的支持者则是面如死灰。
这已经两连败了,一场秒杀一场碾压,接下来三场能赢吗?
即便赢了,又真能脸上有光?
人家可是以一挑五,让他们全上,连损二员才打过,已经是落了下乘。
总归来说,输也输了,赢也输了,今日过后,此子必将蜚声全城,名扬四海。
而其垫脚石,便是场上这几位翰林院大学士,以及刚才为翰林院欢呼喝彩的己方观众……
“萧兄,到你了。”
甭管台下怎么说,五位大学士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