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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满场皆寂。
听闻萧老的分析,所有人都是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是啊,这个姓叶的年轻人,看起来才十七八岁,怎会有如此悲天悯人的情怀?
要知道,他刚才还破口大骂,一副地痞流氓架势,转眼就心疼起战死的亡灵?在诗中谈今论古?
这不可能!
“妈的,原来是抄的,快说!此诗究竟为何人所作?我说你年纪轻轻焉有如此高才,原是个欺世盗名之辈!”
场边立刻有人开骂了,不是李学士的粉丝,而是刚刚还支持叶天的旁观者。
作为观众,他们都是被叶天的文采所折服,没想到居然是一场笑话,都被这小子骗了!
愤怒之情难以言表!
“没错,快说!一个黄毛小子,学古人悲悯人间!简直荒谬!”
场面急转直下,似乎一下子,刚刚还才学镇全场的天才少年,就沦为了过街老鼠。
再看李学士等人,包括观战台的萧云李宋包数家,则都是面色转冷,一副“原来你小子在蒙我们?这回露馅了吧?该死!”的样子。
只可惜,叶老板哪容他们欺负?
直接一声冷笑:“一群没见识的蠢蛋,聒噪如斯。你
们作不出,别人就作不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尔等坐井观天之辈,对天下之大毫无敬畏!安敢在此饶舌?”
“……”
全场观众被喷傻了,什么什么?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好有道理!自己竟无言以对!
还有那“坐井观天”,虽只区区四字,却鲜明地勾勒出一群没见识的蠢蛋形象。
好像自己正蹲在一个狭小逼仄的井里,对天空中过境的飞鸟呱呱叫骂,模样非常丑陋。
这还算了,关键细细一想,自己也没什么证据啊,不能说抄就抄吧?
果然,那小子立刻就搬出了这一点,不过不是对他们,而是对着萧老先生质问:“萧先生,晚辈此前没得罪过你吧?看得起你才让你当裁判,你就是这样搞我?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这样无凭无据地诬陷晚辈,很好玩是吗?”
“呃……”
萧老直接被怼无语了。
你个臭小子,急什么?老夫还没说完呢!
台下观众一听如此,卧槽,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萧老都敢怼!
不过好像说的没错啊,尤其是那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旦萧老
没应对好,传出去可就是丑闻一桩,天下人要说他欺压晚辈!
萧老自诩清高了一辈子,能受得了这份侮辱?
“咳咳~”
萧老先生显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赶紧摆手:“小友莫要误会,老夫的决断并未改变,依然是不分伯仲,适才出言不当,只是合理怀疑,万万没有诬陷小友的意思。”
“至于为何是平局,所谓诗如其人,小友诗作确有大怀,可小友本人却满口污言——却异常直爽!是为诗不对人,因此即便水平稍高,也略处下乘,不知小友以为如何?”
一句“合理怀疑”,总算化解了诬陷晚辈的尴尬,而且还解释了平局的原因,这个台阶下的很好。
——人本来也没那个意思。不然就不说平局了,直接说你是抄的。
一时间,全场观众都是松了口气,这场架总算没打起来。
唯独叶老板,一点不慌。
是啊,老子就是抄的,你奈何我?
还能穿越去地球,把老王从地底下挖出来?
“既,既然如此,那就再比一首吧。”
上一秒还冷眼旁观的李学士,此刻又紧张起来。
麻麻批,这小子真能说,连萧老都说不过他。
还
是写诗吧,上一首平分秋色,这一场一定能赢回来!
李学士这样对自己说道。
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是再来一场。
当事人没意见,观众更没意见,他们还没听够呢。
本以为这场文试,只不过是比武招亲的一道门槛,走走样子就过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诗道鬼才,居然这般精彩!
来一首,再来一首!
仿佛是听到了围观群众的呐喊,场上二人文思泉涌。
一个沉吟片刻,笔落诗成。
另一个凝眸踱步,气定神闲,没过多久便停了下来,显然也是有了诗作。
这让观众们不得不佩服,抛开诗才不说,这小子记忆力真是超凡,不用写都能记住。
要知道,作诗不比吟诗,要在脑中仔细酝酿,反复修改。
前一刻的灵感,可能下一刻就把它改掉了,而记忆却不会凝固,不及时写下来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