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来干什么?难道等着被你一刀捅死吗?”
“公子莫要拿奴家开玩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自己在背后的两只手一紧,随后手中的东西就不在掌中。
“不拿你开玩笑?那你告诉我这匕首是用来干什么的?不要告诉我是用来刮鱼鳞的。”
不知从哪刮来了一阵风,随着蜡烛的忽然亮起,白泽也发现那个从床上消失的男人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而且,他的手中还拿着刚
才自己手里突然丢了的匕首。
她想笑一下来缓解这紧张的尴尬气氛,但是她也清楚自己现在的笑一定比哭还要难看。
“你很缺钱吗?”
“嗯……”
“那你要钱干什么?”
“去……赎身。”
“赎身?难道你真是妓院里的人?”
在听到妓院这个词的时候白泽的脸上竟然出现一抹红晕,这实在是让伊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奴家不是那个地方的人。”
“那你为什么还要赎身。”
“因为我很穷,穷的只能靠偷东西来维持生计。”
“穷?”
然而伊春却并不这么认为,他又举起了手里的匕首放到了烛火旁边仔细的看着过了一会才说道:“这个匕首价值不菲,如果真的按照你所说的话怎么可能用得起这么好的东西?”
“这是小女子捡来的。”
“从哪捡的?”
“从一个岛上。”
“哦?什么岛?”
“暗影岛。”
“这个名字倒是挺好玩。”伊春冷笑了一声,闭上眼睛不知道又开始想些什么,又听他说道:“给我倒点酒。”
“是。”
白泽果然是非常听话的给他倒了一杯酒,而就在伊春刚刚端起酒杯的时候忽然门就被打开了。
门外没有人,那就只能说明门是被人从里面打开的。
伊春没有动,那就只可能是白泽打开的了。
可现在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伊春一个人,那个连眼睛都会勾引人的白泽早已不知去了何方。
“想逃?”
与此同时,在船板上就出现了一个身上只穿着极少衣物的女子。
“想抓住我,真当我是吃素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
铛!
话还没有说完耳边就出现了一连串的颤音,她艰难的咽
下了一口唾沫,转头一看就见到了自己的那柄匕首正笔直的插在了耳边的木板上。
而且,这抛出来的力度之大甚至之在外面露出了匕首的上半部分,而刀刃则全部浸入了木板之中。
“你想去哪?”
“我……我哪也不想去,只不过是看没有酒了就准备去给公子拿一些酒来。”
“那你拿到酒了吗?”
“还没有。”
“那还不快去。”
一直到谈话结束她也始终没有看到伊春的现身,在那恍惚之中她甚至都觉得自己是在跟一个能够穿墙的鬼魂对话。
“我是不是太累了,连人都没有看见就开始说话。”
“对了,记得把酒温一下。”
这下子,白泽彻底的肯定自己是清醒的了。
……
当第二日的阳光照在船杆上的时候,整个海面都平静了下来。
经过了昨日风雨的清理,这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船更是焕然一新甚至连桅杆上的绑着的绳索都在太阳下闪闪发亮。
“真是好天气,不知道是不是该开饭了。”
伊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临走之前还带走了那放在桌子上的匕首。
他是不会担心那个白泽能跑了的,因为无论是任何人在大海的面前都不过是极其渺小的一个东西,只要胆敢触犯它威严的人都会被它吞进肚子里。
可是当他回到房间之后却还是发现自己又想错了。
不禁白泽不见了,而且连自己的披风和斗笠也不见了。
只是在船舱里留下了一行大字。
“笨蛋,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老娘不跟你玩了,再见!”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伊春笑了笑,转头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天空,喃喃自语道:“也差不多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