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壤,臧霸就有了很大的自主性,极有可能取得一张护身符却又不必付出实际的损失。
当然,臧霸还有一种选择,那就是谁也不服就扶墙,光着膀子跟曹操死磕到底。不过,那种想法是孙观、吴敦、尹礼这些家伙才会有的,臧霸不是傻子,不会天真到这等份儿上。
臧霸之所以一上来就给陈宫个下马威,自然是惯例了。毕竟,他纵然心中千肯万肯,却也不能表现地那么迫不及待。适当的傲娇一些,自然为了谋求更多更好的特权。可陈宫一开始就这么哑火,让臧霸连个傲娇的资格都没有了。
由此,接下来的酒宴便变得十分诡异,千里跋涉而来的陈宫傲娇正座,谈天说地,甚至还跟孙观、吴敦、尹礼这些人谈谈兵势。臧霸这里,却时不时就将话题往汉室和天子身上引,跟八卦记者般极度想挖出什么猛料,却被陈宫屡屡连消带打转移话题。
一个时辰后,酒宴也算客尽主欢,臧霸亲自扶着陈宫送入郡守府的偏房。待醉眼惺忪的陈宫满足地躺倒后,臧霸又向离去,又有些迟疑,忍不住最后向陈宫问道:“恩公,陛下当真未提务必要让您说服我?”
“陛…陛下说过,”陈宫含糊地回答着,似乎还有些不耐烦,连连摆手道:“但陛下还说了,臧太守也不容易,愿意帮汉室是情分,不愿帮是本分。大汉礼制当中,就未曾有郡守领军外征的先例……”
听到这一句,臧
霸的脸色很是有些难看。虽然天子的话看似句句向着他,但也透露出天子遵循旧制、不知变通的迂腐。想想才十五岁的少年,便这般毫无锐意进取之意,反而还让汉室一步步起死回生。臧霸只得感慨,汉室的福泽当真不浅。
然而,就在臧霸即将关上门的时候,陈宫却忽然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其实,派不派臧太守都没有多大必要。陛下还是信不过我陈宫,信不过我为吕布旧部,才打发我来这里……关中一年蛰伏已定,援军不日即将抵达濮阳,那曹军还能有何作为?那里,才是我陈宫该崭露头角的地方啊……”
臧霸狠狠一愣,这个消息对他来说不啻雷霆:原来,事情的背后,还有这么一层!
也由此,臧霸微微眯了眯眼,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才缓缓关上房门悄悄离去。只是,他永远不知道,就在他脚步声渐渐消失之后,陈宫房中缓缓现出洛霖的身影,对着榻上的陈宫问道:“上钩了吗?”
“应该上钩了。”陈宫这下忽然挺直了身子,坐了起来,刚才的醉态一刹那就不见了。他看着黑影当中的洛霖,忽然笑了:“不过,虽然金鳞咬饵,但还缺一丝风云,我们需将泰山这里的水,再搅浑一些才好。”
洛霖冷漠点头,恢复了那个杀人如麻的锦衣卫风范:“已经探听到了地方,敢问是否今夜便动手?”
“事不宜迟,你去吧……”陈宫几乎没怎么思虑,便回了一句,随后攸然不见洛霖后,他才自言自语道:“期望你们锦衣卫动手慢点,老夫还要眯一会儿,后半夜热闹起来,估计还有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