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遇深掷地有声却决绝冰冷的话,像是给陆予初判处了死刑,但凡只要是霍遇深不愿意,不想放手,还觉得没玩腻她,那她就要像一个傀儡般永远的待在他身边。
根本由不得她拒绝和说不。
陆予初是爱他,也想一直待在他身边,跟他好好地在一起,但绝对不是以玩物的身份待在他身边。
那不是爱,这是变态的占有。
尽管两人结婚登记之前,陆予初的确答应过他,只有得到他的允许她才能离开,要不然,她就要一辈子待在他身边,永永远远不能离开他。
可她从未想过在这段交易的婚姻里,他对她充满了质疑,怀疑和羞辱,她不是他的玩物,她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整整五年的时间,她真的受够了他所有的猜忌。
陆予初看向霍遇深的眼眸中尽是悲凉,她满是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亦是不敢相信的冲他追问道。
“霍遇深,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会是我?仅是你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只因为我爱钱,还是你觉得是我给你下的药,让你的人生出现了滑铁卢,你恨惨了我,才会一直在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和羞辱我。”
这些问题向来卑微的她从来
不敢问霍遇深,但眼下处在崩溃边缘的陆予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撕心裂肺的对他询问,因为她真的不懂。
犹记得,上次在医院里慕潇潇也曾追问过她这个问题,可她真的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看她分明是那样的嫌弃,恨不得她去死,却为何又要偏偏还要将她绑在他身边呢?
被陆予初眼眸赤红的一问,霍遇深本就阴沉的俊容变得越发晦暗,他深邃的视线冷清的落在她那张苍白的小脸上,她眼中有着舒沁一样的倔强和柔弱,苍白的脸颊更是与她一模一样。
她那样的像她。
不。
陆予初根本就是舒沁,就算不是也是舒沁的灵魂穿越到了她身上,要不然她们怎么会这么像,像到模糊他所有的理智,他宁愿相信她就是舒沁。
他深爱着的那个舒沁。
霍遇深温柔了眉眼,只是睁着一双幽深的黑眸,讳莫如深的盯着她,掀起薄唇言语淡淡道。
“也只能是你。”
下一秒,他暗沉的眼眸陡然变得凌厉,也再次出口告诫她道。
“所以,陆予初千万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做出想要离开我的举动,那将是你永远也无法承受的代价,你陆予初这辈子只要我
不同意。
你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身边,懂了么?”
陆予初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完全没想到霍遇深会这么偏激的想要把她留在身边,她现在只要一想到往后还有无情无尽的怀疑和质疑,她整个人都跟疯了似的咬牙切齿的骂道。
“霍遇深,你就是个疯子,是个变态,就是个魔鬼。”
霍遇深不屑的冷笑一声,并不介意她这么骂他,反而还掀起薄唇应承道。
“是,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变态,是个疯子,是个魔鬼,所以我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做惹我生气的事,给我安分守己一点,别怪我到时没提醒过你。”
听到他这么承认,陆予初震惊的睁大眼帘,紧缩的瞳仁满是不可置信,也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纤瘦的身姿止不住的轻颤起来。
只感觉不是他疯了,就是她自己疯了。
今天的陆予初很不正常,也很不对劲,脾气变得古里古怪的,魔怔的模样就像一只浑身带刺的刺猬,这是五年来霍遇深从未见过的模样。
究竟在他不在的一周里,在这个女人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面目狰狞跟他叫板的模样。
看来他一会要让沈寒好
好的查查。
霍遇深说完这句话,没打算跟她继续纠缠下去,看到她的不对劲也就没追问她身上衣服的事,免得再刺激到她,这一切还是等他调查清楚再说。
不想他还没转身离开,眼神空洞呆滞盯着他的女人突然猛地一阵摇头,嘴里痛不欲生的低喃道。
“不,不要,不要,我再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我不要,我不要。”
陆予初悲痛欲绝的嘶吼起来,肝肠寸断,索性豁出去般的冲他叫嚣道。
“霍遇深,我不要,我不要,我再也不要过这样生不如死的生活了,我不想每天活得提心吊胆,我也不想每天都活在被你质疑,被你羞辱,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了,五年了,五年的时间难道我还不够还清我欠你的债吗?
霍遇深,我要离开你,我恨你。”
她用力浑身力气心如刀绞的冲他低吼。
——霍遇深,我要离开你,我恨你。
霍遇深迈出去的脚步一顿,她的话好像触动了他那一根叫做危险的神经,英挺的眉头狠狠的一皱,他冷漠的眯起眼睛,浑身都迸射出一股冷冽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