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陆予初茫然无措的拧紧秀眉,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眸呓语般的脱口询问,一时竟然没明白过他话里潜藏的意思和嘲讽。
什么叫做贼心虚被吓得。
她又做什么了。
霍遇深大半夜的一个人,一声不吭的坐在这里,灯也不开,恐怕哪个人都会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吧,她的反应本来就是最正常和本能的反应啊。
这和做贼心虚能扯上什么关系?
霍遇深见她不肯说实话,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嘴角边的嘲讽意味越发的浓郁起来,他神色鬼魅的靠在沙发上,打火机在他骨节分明的指尖忽明忽暗,“吧嗒”的清脆声在静谧的夜里尤为的清晰,也映衬出他鬼魅的面部轮廓。
那感觉就像是地狱来的使者,充满了魑魅魍魉的气息,看的陆予初莫名的紧张和局促起来,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的攥紧身边的衣服,一颗心猝然被提起。
也只见他眼神幽道。
“既然霍太太死鸭嘴硬不肯说实话,那我换个方式来问你,你今天一天都去哪里了?”
果不其然,霍遇深最终还是询问了她这个问题。
陆予初手足无措的僵硬起来,眼神飘忽不定的转向别处
,压根不敢看他一眼,就怕他会看出她拙劣的谎言,将早就把想好的托词说出口。
“病房里太闷了,我随便出去走了走,一时没注意时间就回来晚了。”她也没想到霍遇深会突然过来。
她也总不能告诉他,她被顾子吟绑架卖到船上还差点回不来吧,她现在没任何的证据指名这件事是顾子吟做的,她恐怕要是说了霍遇深也不会相信她的。
指不定又会以为她在耍什么阴谋诡计,这也是今晚陆予初不想跟他单独相处的原因,可没曾想她最终还是没能躲过两人的单独相处。
要是没看到陆靖北的名片,霍遇深或许还能被她这番说辞,让她蒙混过关,但她现在睁眼说瞎话,说起谎言脸不红心不跳的,她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他,她说的话他还能信么?
他眉峰骤然淡漠的蹙紧,吐出两个字道。
“过来。”
一字一句间溢满了不可抗拒的强势,莫名其妙的举动猛地让陆予初呼吸一窒,白皙的脸蛋添了几分惨白,攥紧衣服的手越发用力,也褶皱了衣服的一角。
最终她还是怀揣着一颗不安的心,挪动着脚步慢慢的走到霍遇深身边,视线警惕的落在他俊美到鬼魅的俊
脸上,也不知道他到底喊她过去做什么。
这边,陆予初挪动脚步刚走到沙发边,她一侧的手腕猛地被一双手给用力的扣住,船上她被强迫的画面一幕幕猛地窜入她脑海,让她瞬间身姿紧绷,触电般的僵持在原地,紧缩的瞳仁溢满了恐惧。
也就在霍遇深拽着她的手腕,想要掐住她下颚质问她的空档,陆予初眼神一窒,浑身炸毛跟见鬼似的挣脱他的手,失声尖叫道。
“不要,不要,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啊。”
她边摇头边惊恐的往后退,浑身一阵毛骨悚然,情绪激动的跟炸了毛的猫似的警惕的躲避他,纤瘦的身姿止不住的轻颤起来,心里害怕的不行。
陆予初向来听话,从未做出任何反抗他的举动,这还是她第一次反抗他。
她失声尖叫惊恐的模样,足是让坐在沙发上的霍遇深狠狠的皱紧浓眉,一双深邃的黑眸卷起层层的怀疑和危险,眸低满是波涛汹涌。
他恼羞成怒,冷声质问道。
“不要这样对你?陆予初,那你告诉我,你想让谁这么对你?”
最后一句话,他一字一顿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一般,震怒,带着令人心悸狠辣的模样吓得陆予初头皮
发麻,纤瘦的身姿不断的往后退。
他在医院强要她的画面,她被伤的遍体鳞伤暴露在人前的画面,羞耻,屈辱,笼子,被拍卖的声音,还有,鞭子,带血的衣柜,各种各样的刑具纷纷一股脑儿的涌上她脑海。
她瞬间失控,情绪崩塌的朝他大声质问道。
“霍遇深,为什么,你为什么总要问这样的问题,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总觉得我和哪个男人都有染,就因为我给你下药爬上你的床,我在你心里就这么的不堪么。
五年,整整五年的时间,我待在你身边整整五年了,我什么时候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我什么时候背叛过你,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为什么总是要怀疑我呢?
好啊,你要是这么不相信我?你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你身边,霍遇深,你要是真这么讨厌我,这么不相信我,这么怀疑我,那你放我走啊,我早就受够了你无休无止的怀疑和不信任,我真的受够了。”
陆予初涨红眼圈,歇斯底里疯了似的朝他大喊,她真的快要被他无休无止的怀疑给折磨的疯掉,她现在头皮发麻的快要魔怔了。
就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