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姜枳。
油灯一照,姜二在一旁龇牙咧嘴地喊着,铁镰上有些锈,但是也割得血淋淋的。
“怎么回事?”姜大出来见到这场景,皱起眉头,累了一天,他早就想歇歇。
张大娘心思比姜大深,一想就明白了,准是这姜二手脚又不干净,对姜枳动手动脚。
以前姜枳都忍了下来,今日这丫头居然还手了!
她推了推勒紧她熊腰的姜枳,没推动,只好背手过去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
姜枳没法继续装死,低着头解释,“我睡着了,半梦半醒间看到一人从外头走过来,以为是小偷来偷粮食的,就顺手抄起旁边的东西打了过去,没想到是铁镰……”
其实这铁镰是她为了以防万一,专门放在枕边,用来防身的。
姜二有口难辨,姜枳又没有被子,总不能说去看她盖好棉被没有。只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姜枳。
最后是姜大简单给姜二止了血,包扎了一下,后半夜终于相安无事过去,但是姜枳知道,这姜二怕是没完。
果然,第二日姜二仗着手受伤也不做农活了,陪着姜亮玩,姜亮倒是开心得很。
姜枳没有管那两人,照旧跟着爹娘去了田地里,做一会儿,歇一会儿。
姜枳过一会儿就装作原主发病的模样,张大娘这时就赶紧让她歇息,唯恐她一口气没喘上来死过去。
有好几次姜大都忍不住要打骂她,张大娘都劝了回去,加上周边村民上次斗见到他把姜枳打得吐了血,本就失了脸面,这次再来,恐怕到时有人往里正那里告状就麻烦了。
没过一会儿,姜亮在田埂上喊着姜枳。
姜枳往张大娘那边抬了抬头,他们俩一贯是惯着姜亮的,每月吃一次肉也只有姜亮有份,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快点!姜枳!”姜亮在田埂上跳脚,见着姜枳慢吞吞的模样,小小年纪又多骂了几句,“果真是活死人一个!二叔说的不错,就该死了算了!”
姜枳走到他面前,也不装了,一个屁小孩而已,冷声问着,“什么事?”
姜亮没注意听,自然也错过她不同以往小心翼翼的声音,“跟我走,帮我捉虾子去。”
姜枳回忆了一下,姜亮往常对姜枳也是如此,让她做这做那,有时还让她做牛马,手脚朝地,他骑在上面,姜枳跪地爬行。
姜枳眯了眯眼,刚想拒绝,但是想着捉虾子总比回去继续割稻谷好玩,还能泡水,也不做声地跟着去了。
姜亮带着她越走越偏,都快走到隔壁村了,姜枳停下来,问到:“到底去哪里捉,走这么远?”
往常姜枳可从不敢跟姜亮这样说话,姜亮没好气回到:“让你跟着就跟着,话多!活死人就该跟死人一样,待会儿有你好看的!”
明明是五六岁开蒙的年纪,说出的话却是十分难听,甚至是狠毒。
走到一丛芦苇前,旁边的大石后面突然钻出一个人影来,姜枳连忙向后退了一步。
等她站定,抬眼望去,正是昨日被她割伤的姜二。
“二叔,捆了她,卖了买零嘴!买糖吃!”
姜枳看着在一旁跳着脚助威的姜亮,简直不敢置信,她自问不管是原主还是她,对姜亮都算能忍就忍了。
“侄女,本来想让你去军营的,昨晚一过,觉得还是镇上的月楼更适合你,成关军都便宜你了。”
白滩村不远有个镇,叫石盘镇,镇上的月楼便是臭名昭著的妓.院。周边村子里的男人都去那里消遣,里面有男倌也有女人,十分混乱,进去了非死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