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大义凛然,实际上就是想让白明锦顶罪。
身边的婢女正在帮白明锦擦拭身上的脏污,这礼裙防水,只是沾染一些在裙摆上,根本无伤大雅。
“清平郡主,做错事的是这个婢女,而不是我,你不分青红皂白为她开脱,莫不是你指使的?”白明锦语气平缓,说出来的话却把清平郡主急得不行。
她本就做贼心虚,此时被白明锦摆到明面上来说,立刻紧张了起来,“休要胡说!本郡主只是觉得直接打死太残忍了,又没说不罚!”
“哦?那便杖责五十,赶出宫去。”
立刻有宫人把那婢女拖下去,婢女离开之时,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清平郡主,正想张嘴说话,却被人堵住了嘴,就这样带了下去。
张贵妃在后宫之中这么多年,这点小把戏岂会看不出?她警告地看了一眼清平郡主,而后一挥手,“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礼裙是皇上赐给阿言的,阿言现在送给白家小姐,东西就是她的了,皇上那边本宫替你们去说。”
张贵妃都已经这么说了,几人自然不会再多言。
清平郡主却像是不服气一般,小心翼翼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贵妃娘娘
,今日庆功宴,清平特地准备了一首曲子,也算是为世子庆贺。”
见她没有再提那些糟心事,张贵妃大手一挥,同意了下来。
清平郡主立刻前去准备,不多时,她抱着一个古筝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本就貌美,这般翩然行至殿中,更惹得人人瞩目,素手挑动琴弦,发出一声美妙的音律。
只是一声,她转头看向白明锦,“白小姐,本郡主开始抚琴了,也不知道你舞蹈如何,为我伴舞可好?”
她此话说完,再挑动一下琴弦,只听腾地一声,琴弦断了。
白明锦在一旁笑了笑,倒霉符的作用还没过去呢,这小垃圾又想闹幺蛾子?
“郡主,可真是不巧,你琴弦断了,看来曲子听不成了,我也不想伴舞,毕竟有舞姬歌女不是?”白明锦说着,目光转向门外侯着的歌女,经不住嗤笑一声。
清平郡主瞬间红了脸,白明锦不仅拒绝了她,如今更是把她和歌女做比较,着实可恶!
“白小姐,注意你的措辞,本郡主邀请你是看得起你!”清平郡主从小被娇养着,哪里受过这般气,当即也端不住了。
“这是贵妃娘娘的宴会,我不需要你看得起。”
两
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首位上的张贵妃看得头疼不已,“行了,都回去坐着。”
见她明显不耐烦了,清平郡主这才没继续闹下去,只是回位置时,一不小心左脚绊右脚,摔了个狗吃屎。
“噗!”不知是谁发出的嗤笑,不少人都跟着笑出了声。
清平郡主觉得脸上无光,对着张贵妃行了礼,提前离席了。
知道她的倒霉还得持续一整天,白明锦心情很好,一连吃了两口菜,小脸上满是明媚。
宴会还在进行,对面的傅景言除了应对众人敬酒,还时不时看着白明锦这边的好戏。
好几次他都准备出头,省的这个女人被人欺负了丢他的脸,可见她次次都化险为夷,似乎也没有用得到自己的地方,傅景言也就老老实实坐着了。
之后的宴会很是平静,众臣各自敬酒吃菜,没多久张贵妃嘱咐几句就离席了。
她走后,天色也不早了,陆陆续续有人散去,白明锦也寻了个借口离开。
原本她想等傅景言一起,可想起之前这个男人莫名其妙的态度,她也懒得自找不快。
就着月色,白明锦身后跟着小桃,主仆二人向着宫外的马车走去。
“小姐,夜色重,你
走慢些,仔细别摔着。”小桃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跟着,时不时张望四周一副害怕的模样。
白明锦笑了笑,这丫头哪里是怕她摔着,分明是自己害怕。
她好笑地放慢脚步,回头点了一下小桃的额头,“胆小鬼,大路平平,摔不到的,早些回去也好休息了。”
小桃不好意思地低头跟着,却越来越觉得四周不对劲。
夜色寒凉,一阵晚风吹过,饶是白明锦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紧了紧身上的披衫,加快了步子。
走到一个拐角之处,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黑影,七倒八歪地斜靠在一个石柱上。
小桃护到白明锦身前,声音都在发颤,“你……你是谁,挡着我家小姐的路了。”
对方听见动静抬头,顿时一阵酒气传来,一把抢过小桃手里的灯笼扔去一边,“等的就是你们家小姐。”
灯笼熄灭,四周陷入了黑暗之中,根本看不见眼前之人长什么模样,只知是一个醉鬼。
他说话的声音一传出来,白明锦心中立刻便明了了,这是裕王的声音。
自从裕王上次被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