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没问题,在场的其他人却不这样觉得,尤其是以清平郡主为首的那一众贵女,吩咐在清平郡主耳边窃窃私语:“郡主,看那白小姐太没规矩了,怎么能坐您前面!”
“就是,区区侯府小姐,也敢这般逾越!”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似白明锦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清平郡主本就不爽,被她们一说,更觉得有道理,立刻站起来,看着那边的白明锦,“白小姐,你是不是坐错位置了?”
白明锦撇她一眼,自顾自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咂了一口,淡然拂袖而坐,根本不理会。
倒是一旁的引路婢女恭敬地福了福身,对着清平郡主说道:“郡主息怒,这都是世子的意思,白小姐今日是以未来世子妃的身份前来的。”
未来世子妃?清平郡主气得牙痒痒,这岂不是说明这个乡野来的神棍今日的身份还得高她一头?
还不等清平郡主发话,旁边一个小姐就站了出来,“就算是未来世子妃,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白小姐虽然来自乡下,却也应该明白这些道理,尊卑有序,你不能恃宠而骄!”
白明锦挑眉,这些眼红鬼是坐不住了。
她勾唇一
笑,嘲讽地看着那个小姐,“都说相由心生,我瞧你面容刻薄,想来也不是个正经人,就别说我了。”
那小姐被白明锦说得脸色一红,立刻拍案而起,想与之争论。
此时却见清平郡主将人拦下,“好了,白小姐自小不在侯府长大,说话粗鄙也是正常的,你们多担待一些,别在贵妃娘娘的宴会上闹事。”
她明面上是在帮白明锦说话,其实也是在贬低她,周围的议论声就没停过。
白明锦懒得浪费口舌,白她一眼,玉指在桌下画出一道符,而后指向清平郡主那边,符不知不觉便到了她身上。
对面的傅景言正想站起来,看见了白明锦的小动作,嘴角微扯一下,又稳坐下去。
是他多虑了,这个女人根本不需要帮忙。
清平郡主还欲当假好人帮她说话,刚张嘴就被呛住,一连咳了好几声。
身后的婢女连忙拿手帕为她擦拭,却不小心把妆擦花了,好端端一个美人儿突然变了样,引起不少关注。
“本郡主去更衣!”清平郡主瞪了一眼那个婢女,忙遮着脸站起来。
谁知起身之时不小心踩到裙摆,扑通一下摔了一跤,她慌乱地要站起来,结果被
踩着的裙摆刺啦一声,被撕碎了。
“白明锦,是不是你做的手脚!”清平郡主坐在地上狼狈不已,想起白明锦的本事,顿时明白了。
白明锦无辜地一摊手,“郡主这是什么话?我只知道善恶终有报,你不如还是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吧!”
说着,她一摊手,默默品茶。
清平郡主吃了一个哑巴亏,气愤地站起来一跺脚,在婢女的掩护下匆匆离席换衣。
白明锦眸光微动,眼底带着笑意,她刚才花的倒霉符,足够清平郡主倒霉一整日了。
场上安静了许多,就算有议论白明锦的,也只敢在临近几个人耳边悄悄说,都担心自己引祸上身。
白明锦倒也懒得管她们,有人找她就聊几句,没人找就端坐在位置上,与世无争。
清平郡主走后没多久,张贵妃就到了宴会厅,她今日盛装出席,一身华服衬得人越发美艳。
看着这边空出来的位置,张贵妃凤眸一眯,淡声询问:“那边是谁的位置,怎么还没到?”
不等清平郡主的那些狗腿子说话,张贵妃身后的婢女便弯腰在她耳边回话,“回贵妃娘娘,那是清平郡主的位置。”
张贵妃皱了皱眉,没说什
么,端庄地在首位坐下,打量了一圈坐席上的人,轻轻抬手,“开宴吧。”
而后她温柔地看向傅景言,“阿言,你今日才是主角,可得多吃点。”
傅景言面无表情地起身行了一礼,“劳姑母记挂。”
只是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张贵妃也露出了由衷的笑容,随即拿起玉筷,细嚼慢咽起来。
傅景言坐下后,目光时不时情不自禁地瞟向白明锦。
张贵妃也在时刻打量着她,上次派人去查白明锦底细,却什么也查不出来,现在她和傅景言有婚约在身,张贵妃的心里对她很是矛盾。
感受到身上的一道道目光,白明锦如若无人,将眼前的菜肴品了个遍。
清平郡主再回来时,宴会已经开始了一炷香的时间,向张贵妃告罪后,她坐了下来,时不时向着白明锦飞去一个眼刀子。
天知道,她刚才在换礼裙的时候又经历了多少倒霉事情,在她看来,这一切都和白明锦脱不了干系!
好在她做了安排,等一下定会给她好看!想到这里,清平郡主得意一笑,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