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府闹成一片,周围都是看热闹的围观吃瓜群众。
“世子,裕王爷受了惊吓,是否要请太医过来瞧瞧。”
傅景言再顾不得与白明锦多言,阔步往裕王府走去。
才出两步,一只玉白的手探上前,拦住傅景言的去路。
傅景言剑眉微挑,打量白明锦一圈。
白明锦上下扫视傅景言,一双秀眉微蹙。
“世子爷身上隐约有血气笼罩,恐是不吉之兆。敢问世子爷这几日可有外差?”
傅景言挑眉哦了一声:“看来白姑娘这次是枉费心机了。这几日我并无外…… ”
傅景言话音未落,却见一家丁快马加鞭穿过闹市而来。
未及下马,便已扯着嗓子急切吼道:“世子爷,陛下有令,京郊水田有山匪聚众闹事,请世子爷领兵前往镇压。”
如此一来,傅景言的话全都堵在嘴里,一时哑然,只带着几分惊讶之色打量白明锦两眼。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猫捉耗子碰个正着,可白明锦所说次次中第,可见白明锦的确有些本事在身上。
白明锦却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也罢,若是他死了,自己指不定要担上克夫的名头。
思及此,白明锦凑上前,神神秘秘地拿出一支挂着白玉的护身符,递到傅景言面前。
不待后者开口,白明锦已道:“一百两银子,借你用一天
。”
傅景言垂首看着手里的东西,一双剑眉微锁,心下不由怔愣。
他刚想问个清楚,白明锦却已摆手解释:“可别误会,我还不想当寡妇。”
那边家丁还在催促,傅景言收下护身符,扫视白明锦两眼:“若是这东西起了效用,我定重金相酬,若是你心口雌黄……”
白明锦打断傅景言话头:“若是不起效用,我一定给你哭三天丧,以表哀思。”
傅景言:……
傅景言领命前往京郊,抵达时已是黄昏时分。
本该是农户离田回家,炊烟袅袅之际,此刻却是万里寂静,四下无人。
胯下之马打了个响鼻,不安地刨动两下马蹄。
“世子爷,不是说是山匪聚集闹事吗?怎么无人?”
傅景言勒紧缰绳,四下环视一圈,只觉四周杀气誊然而起。
他视线一瞥,扫视到腰间挂着的那枚白玉,思及今日白明锦的话,眉心微皱。
嗖。
一支利箭划破长空。
……
入夜,四下寂静,微风抚动,带来习习凉意。
白明锦盘坐在窗边小塌上,面前放着一只四方四正的红木小桌。
她晃动两下特制签筒。
啪嗒啪嗒两声,两枚铜钱落在桌面上。
白明锦目光微锁,瞧着一正一反两枚铜钱。
正面朝上的那一枚一角被烛影挡住,略显阴暗。
这可
是不祥之兆!
白明锦右手轻点桌面,顿了几秒,低声道:“难不成护身符当真无用?”
咣当。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白明锦即刻收好铜钱,目光一寒,探首望去。
却见白瑶瑶引着一众婢女破门而入。
人都未到,哭声率先传来。
“姐姐,你这命数真是不好,才刚刚被许配给镇国公世子,没想到世子爷就葬身京郊了。”
白瑶瑶满脸哀切,凑到白明锦面前,帕子在脸上沾染两下:“世子爷真是惨啊。原本只是克妻,好歹可以好好活到老。没想到刚和姐姐定亲,居然就遇到意外,葬身……”
白明锦捏住白瑶瑶的手腕,疼痛感迫得她哎呦两声,后边的话倒是都咽了回去。
“傅景言人呢?”白明锦追问。
傅景言是生是死和她无关,她关心的是自己好端端得怎么会算错呢?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白瑶瑶露出些许张皇失措,很快便冷静下来。
“刚刚传来消息,世子爷在京郊平乱时不幸被山匪刺杀,已经死了。”
白明锦难以置信。
“不可能啊,有我的白玉护身符定能逢凶化吉,怎么可能死了呢?”
“姐姐,你还没有过门,就要做寡妇了,我这个做妹妹真
是心疼你啊。”
白瑶瑶嘴上说着心疼,嘴角却快要咧到太阳穴了。
白明锦收敛心神,睥睨白瑶瑶两眼:“既然妹妹觉得心疼,那不如我去回禀了宫中,请妹妹替我嫁去镇国公府,也算是全了妹妹你怜惜姐姐之情,你觉得如何?”
白瑶瑶被她两句话顶得语塞,脸色青白不接。
“白姑娘。”
忽然,一家丁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