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真如阿宝所说,只是说要下聘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要是娶回家,那——
陆夫人眼底闪过了一抹急色,道:“去,赶紧去请白家大姑娘!她这么厉害,肯定可以救怀鸣的!”
此时,白明锦正在家中摆弄自己的新装备。
她从姚氏那里得了一百两银子,加上原主的私房,全部买了黄纸朱砂等东西,又自己做了桃木剑和招魂铃等。
不过原主实在太穷了,连好点的朱砂都买不起。
但她掐指一笑,今日有财神爷上门,这才备好了不少的符咒。
果不其然,刚刚画好,就有人来请了:“大小姐,陆夫人有请你过门一叙。”
陆夫人?
那就是陆怀鸣那个倒霉蛋,噢,不,有元人,是有元人。
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白明锦当即收拾了东西,乖乖跟着陆家的马车过来了。
见了白明锦,陆夫人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道:“白姑娘,你总算来了!我家怀鸣那日从白府回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请了多少大夫和方士都没有用,求白姑娘救命啊。”
白明锦面色微冷,冷眼看了陆怀鸣一眼,语气淡漠道:“说实话。”
陆夫人面色一僵,只好支支吾吾道:“他半途去青楼喝了花酒,青楼死了一个姑娘,可能是被吓到了。”
白明
锦上前翻开了陆怀鸣的眼皮,又看了看他青白的脸色,道:“面容青白,阳气外泄,这姑娘怕是死在他的床上吧?”
这话一出,陆夫人当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拉扯着白明锦的衣袍,哭着道:“白姑娘!求你救救他吧!求求你了!我们陆家可就这么一根独苗啊!”
白明锦面不改色道:“不必行此大礼,准备好钱就行了。他这是惊吓过度的离魂之症,招魂就可以了。”
陆夫人见白明锦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脸色有些讪讪的,道:“要准备多少?”
白明锦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百两?”陆夫人试探性地问道。
按照京城的行情,一般的方士差不多也是这个价格。
白明锦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道:“一万两。”
“一万两?”陆夫人差点跳起来,忍不住失声道,“是不是贵了点?”
白明锦冷笑道:“当日我提醒过他,他非但不相信,反而对我冷嘲热讽,一百两是作法的费用,九千九百两是我的精神损失费。”
什么精神损失费?说的这么好听,不就是,不就是讹钱吗?
陆夫人心痛的要死,但是眼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好拿出了压箱底的银票给白明锦。
白明锦收下后,陆夫人忙不迭道:“什么时候可以救
我儿子?是否要斋戒沐浴,设下香案法台?”
然而,白明锦只是淡淡睨了他一眼,然后走到陆怀鸣的床头,掏出了一张符纸,咬破手指,将血滴在上头,然后贴在了陆怀鸣的额头上。
她低声念了几句咒语,然后猛地摇了一下手中的铃铛。
简单的动作之后,白明锦直接走了。
陆夫人见她是真的走,这才慌了起来,急忙跑上去,道:“白,白姑娘,是否要另择日子作法?”
白明锦无语道:“作完了,人醒了,给点清淡饮食养几天吧。”
说着,她转身离开,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陆夫人整个人愣在原地,屋子里头忽然传来了陆怀鸣虚弱的声音:“来人——我要喝水!”
真的醒了?
陆夫人猛地回到房间,便见陆怀鸣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拿茶杯,除了身子虚弱一些,旁的没有任何异样。
就这?
就一滴血,一张符纸,摇了一下铃铛——
就要了她一万两银子!
别问!问就是心痛到窒息啊!
这边,白明锦小赚一笔,心情颇好。
正要回白家,却有一辆陌生的豪华马车缓缓停在了她的跟前。
“白姑娘,我们家主子想请你去算个卦。”下人恭敬道。
这财神爷真是一个接一个啊。
白明锦从
来不跟钱过不去,直接上车。
然而,到了地方,白明锦却觉得有些不妥了。
这竟然是裕王府!
裕王,可不就是看中原主的那个老变态吗?
白明锦猛地站起来,周边的门却都纷纷关上了。
就在这时,一道油腻而猥琐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方士说你的八字甚好,你这种人的处子之血,可是大补啊!可惜,竟然赐婚给了傅家那小子,不过你横竖都是一死的,死前倒不如便宜了我。”
白明锦抬眼看去,便见一个二百斤的大胖子笑嘻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