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估
计过些天后又会长出溃疡来。
溃疡很疼,但比起溃疡,心脏的抽搐更疼。
过了好一会儿,有一只手轻轻地覆在他的头上,有些凉,又有些温,有些沉甸。温云眼睫一颤,顿然抬起头,便看见醒来的唐弘野。
“别哭。”
男人沙哑的声音想起,有些有气无力,打着点滴插着针管的手抬起,指节揩掉他即将掉下来的眼泪。
温云这才发现自己还是哭了。
他想开口说些什么的,但是又被莫名地哽住,徒留鼻腔酸涩腥疼与眼底温热,下颌酥麻乃至整个人哽咽颤抖。
“对不起……”
“对不起……”
温云抽噎着,颤抖着声带终于挤出这几个字,眼泪不停往下砸,落在地板上四分五裂成碎瓣的花。
“我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我哪里也不去了……”他摇着头,胡乱地说,想靠近唐弘野却因为那些针管不敢靠近,又只能胡乱地抹眼泪不停摇头。
穆尔没有跟着温云进来,他听着病房内的动静,悄悄地关上门。
唐弘野看着他,此时的温云哭得狼狈,他沉默着,直接拔掉身上碍事的针管,将温云拥入怀里。
“不要哭。”
他将下巴抵在温云头顶,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