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也许就是一个考验。
这一刻理解了一些师傅平时说的话。
一个文明想要永存，在他遇到困难的时候，选择是很重要的。
黑涯城和张楚岚的据点就是两种不同选择。黑涯城选择了精英主义，有点类似终产者的味道跟白轩之前主张的圣君制也有相同点。不过终产者制度更残酷。
一人为王，众生为奴。
天下的一切都是他的私产。
虽然黑涯城可能还没有经过激烈的养蛊模式培养出最终的终产者。
不过也快了。
天亮了，激动了一夜的据点，此刻所有人依旧斗志昂扬。
很难说是这些人选择了张楚岚。
又或者说张楚岚违背了最初的初衷选择了这些人。
在特殊时期，所有人拿出自己认为是最重要的东西上了一次赌桌。
筹码是不一样的。
但筹码的价值在某种意义上是一样的。
张楚岚拿出实力，据点里的人拿出生命，很难说这两样筹码有些什么差别。
也很难说，这里面到底是谁朝着谁妥协了一些东西，又是谁朝谁向下兼容了一些东西。这和什么主义有关吗？
无关又有关！
一切都是因为特殊时期，因为特殊原因形成了特殊组合。
白轩一直在观察这个东西。
这对白轩来说很重要，这就是道果。当然这不是白轩掌握的阳世道果，而是纣王掌握的阴世道果。
是人为意志的一种选择。
如果纣王在这里一定会喜欢的。白轩将这件事记录下来，然后装订成册。
历史就是道果的成长记录。
历史的选择就是道果成长的力量。
谁会赢？
白轩没有去掐算这一次战斗的最终结果，他要看看是天意选择了历史还是历史选择了天意。
输赢会不会遵守基本的逻辑关系。
张楚岚这边很弱。
或许张楚岚自己不知道，他倚仗的东西并不能压倒一切。
黑涯城的实力会超出他的想象。
日昏黄，暮苍茫。彤云如絮，掠过黯淡的苍穹，将天空划出一道血口，染红垂天云翼，一只淌血的孤雁，盘旋在疮痍满目的大地之上，悲凉静肃地凝视着即将颓倾的据点。
当然这只是白轩的看法。
而从张楚岚的视角。
三万普通人，全副武装。张楚岚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五百禁军整装待发。
只要对面敢来，无数的强大攻击武器会让据点之外的战线直接推到黑涯城脚下。
可能是昨夜战前动员的结果。
据点内的男女老少也不怕了，张楚岚更是背负双手，大有一副：“优势在我的架势。”
会赢吗？
白轩很想知道答案。
主世界古就有天命一说。白轩的理解是，想要掠夺道果的家伙强加在文明之上的自我意志。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道果长成什么样，或许对真正的幕后之人来说，是有一定区别的。
这就好比，一个人种一棵树，是要他结什么果子，这是有选择的。
白轩不认为次元空间的世界演化能逃离这一条规则。因为就算幕后之人无法操纵次元世界，但是次元世界是基于主世界的规则诞生出来类主世界的世界。
也许还能抓住一点尾巴。
张楚岚注定要失败。
突然天空仿佛被某种东西遮蔽了，黑压压的战舰跨越空间而来。张楚岚看到了一张恐怖的人脸，覆压苍穹。
太强大了。
张楚岚只看了一眼，就感觉有些腿软。
“爬虫！”
轻蔑的言语传遍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
可惜，此刻害怕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一道恐怖的射线涤荡天地，据点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三万人瞬间气化。
“不。”张楚岚瞳孔睁大。
“师…………”
他连求援的话都没喊出来，就感觉两眼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对方来的快，走的也快。
风儿轻轻吹，原本繁荣的据点，此刻什么都没留下。
只有一个巨大的深坑证明曾经在此处发生过一次碾压式的战斗。
“哎。”
白轩出现。
方才那一刻他很想出手，但是他忍住了，因为他真的在次元空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刚才那张脸有太乙金仙的味道。
有人在操纵文明的走向。
洪荒那些大能绝不是什么要与幕后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