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能赢吗？”人们还是在乎这个话题。
能赢吗？
“输了就去死。”张楚岚也不想做什么战前动员。因为这种东西在目前这种状况下是无用的。
他人的一句话，就能将所有人吓成这样。这样的一群人，能有什么勇气？
“红梅，你带着执法人员把据点给我看好，但凡有人敢异动，直接杀了。”
“他们可以逃走，但不能带走据点里的任何东西，也不能破坏据点。”张楚岚叮嘱道。
三万多人的据点，真好弄出乱子，之前的努力就全废了。
“好的。”红梅点头。
人群还在紧跟张楚岚，不过很快就被执法人员带着道兵给阻拦了。
“真是一群没卵子的货色。”
执法队的张熊看着纷乱的人群，忍不住大骂。再弱的群体，都不会没有有勇气的人。张熊就是其中之一。
有什么可怕的。
赢了获得一切，输了死翘翘。
在末日世界惧怕死亡，不如早点死。
“师傅，我就说了吗，这些人没有用的，关键时候还是会靠不住。真不如大力发展智能科技。”张楚岚靠在禁地门口，他知道师傅听得到。
张楚岚的主张和白轩以前很相似。
那就是大力发展智能科技，然后把人当猪养着。
以前白轩觉得这是一条无比正确的路。
人有私心，有七情六欲，最重要的是，人总是会出错的。
所以智能科技比人要靠谱。
可惜只能科技发展出来的东西，对道果的影响很小。
白轩也不知道这里面存在了什么样的神奇逻辑，但事实就是如此。
有一股力量十分崇尚真正的智慧生命。
智慧无限，道果无限。
当智慧生命组成一个群体，他们能创造的东西，远超智能生命。
更重要的是智慧生命能带来多样化。
而智能生命只能引领文明朝着一开始就设定好的方向前进。
就好比你要造车。
你设定智能生命去研究车，智能生命就只会朝着这个方向一直造。
白轩推演过无数次，都是这样的结果。
智慧和智能一字之差，但其中差别可就太大了。
而且越参悟圣境的秘密，他就越发现智慧生命的可贵性。
智慧生命的坚韧性远超智能生命。
“为师和你打个赌，明天黄昏之战，有百分之八十的人会拿起武器抗争。”白轩突然发声。
张楚岚吓了一跳。
“不可能。”张楚岚听完之后直接下了属于他的判断。
怎么可能。
那群人，被人一句话吓成那样，怎么会去抗争。要是他们真的能抗战，也不至于混贫民窟了。
“赌就赌。”
“如果我赢啦，今后据点的发展就以智能科技为主。”张楚岚一直想要这么来。
今天算是找到机会了。
“可以。”白轩点头。
“师傅您虽然神通广大，但却不了解人。”
“嘿嘿，您输定了。”张楚岚有十足的把握，别说八成，就算是三成都悬的很。
死亡和做狗。
大多人会选择去做狗。
“你很了解？”白轩问道。
“这么说吧，当年贫民窟也出了一位英雄，他是个修行者。他笼络了一批拥有着同样理念的修行者，准备带领贫民窟和黑涯城谈判，最后他们输了。”
“您知道输在哪吗？”
“背叛？”白轩笑道。
“您知道是谁背叛了那位吗？是他的老婆，是他的父亲，是那些追随他的普通人。他们为了活命，选择在关键时刻投降，然后背刺了那位存在。”
“我记得当时黑涯城有一位大人物说了一句话。人，只能共富贵，而不能同甘苦。您说这句话对不对！”
“我笼络他们，给他们吃的，给他们喝的，给他们一个安全的庇护所，他们自然纷纷投靠我。不是因为我有多伟大，有多正确，而是我提供了他们需要的东西。”
“这就是筹码。”
“现在一架天平摆在面前，活着。和这些筹码，哪个重要？”
“不言而喻啊。”张楚岚很有感触。
“你就这么想要他们输？”白轩没有反驳，而是反问。
“为师也告诉你一句话。”
“人，很难孤独的活着，哪怕到了我这个境界。而且，人，只要希望，就会反抗。你给的不是筹码，而是希望。”
“会有人为希望而战的。”
“但愿如此吧。”张楚岚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从禁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