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月面色平静地坐在沙发上，听着秦州居高临下的斥责。
等秦州骂完，她才耐心地说道：“我还没有说完，你先听我说——”
“说？有什么好说的？她既然答应了，不就是你同意她的要求了？！你——你——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秦州气得打断了张秋月的话，直接抬手，猝不及防的一巴掌落到张秋月的脸上，清脆而大声。
“母亲！”
一旁站着的秦恒连忙上前拉开，“父亲，您别——母亲最后没答应，您别急……”
“别急？”秦州指着张秋月的手指都在颤抖，“我再不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秦氏改姓了！”
张秋月摸着被打得通红发痛的脸颊，脑海里下意识地浮现出在茶馆里，叶夭夭对她说的那一通话。
花瓶……
呵。
张秋月垂下眼帘。
秦恒着急地扭头对张秋月道：“母亲，您快说啊。”
张秋月抬起眼，轻轻地揉了揉发痛的地方，不经意地扫过站在楼梯口没有上前的叶晴，再转头对着秦州道：“我没有答应。”
秦州脸色还是很难看，但好歹也是冷静了下来：“那她是怎么同意的？”
“提到了百分之三十五。”张
秋月说。
秦州脸色变了又变。
他想发作，但这百分之三十五的比例相比起一开始听到的百分之五十又少了些……他一时间竟无法拿捏态度。
张秋月自然也看到了秦州的神色变换，敛下眼，接过秦恒递过来的水，喝了口，脸颊还隐隐作痛。
在茶馆里时，她试图和叶夭夭晓之以情，但叶夭夭完全不为所动，她只能一点点地往上加。
加了三点后，她都已经做好和叶夭夭谈崩的准备了，但是叶夭夭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在她提到百分之三十五时沉吟片刻就点头答应了。
而在她离开前，叶夭夭笑着对她说了句：“阿姨，秦叔叔是不同意这个交易的吧？”
张秋月的神色顿时冷下，缓了缓才道：“夭夭，我说了，这个结果是我们一起商量出来的，只是为了能够最大程度补偿你。”
叶夭夭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冰凉的茶杯，“虽然阿姨说得轻巧，但我也知道，突然拿出百分之三十的原始股给我，对于秦氏来说也不容易吧？秦叔叔一开始应该是极力反对的，对吧？”
张秋月没有说话，叶夭夭笑了笑，“不过我也不关心这股份阿姨是怎么费劲送到
我面前来的。”
张秋月只能干笑道：“夭夭，只要你还念着阿姨的好就行，其他的你不用担心。”
叶夭夭点着头哼笑了声，不予置疑。
“阿姨，”她轻巧道：“我期待秦家能够再次，浴火重生。”
“母亲——？”
张秋月从回忆中迅速脱离，发现此时客厅冷清下来，秦州刚好在此时回到房间，“啪”的一声极其用力地关上门。
张秋月朝上看了眼。
秦恒这时出声道：“也不怪父亲刚刚那样火大，我一开始听到要给那么多的时候也吓到了……”
张秋月打断了他，嗤笑，“这百分之三十五给出去，我自然也有本事把它拿回来，哪怕是百分之五十。”
秦恒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张秋月摆摆手，：“行了，我也累了。”
“那……母亲你好好休息。”
秦恒看着张秋月一步步走上楼，末了，突兀又喊住：“母亲！”
张秋月侧过头，又听见秦恒陡然问道：“您说过，您还要做些什么……是对夭夭的吗？”
张秋月沉下脸色：“这个时候你就别念旧情了。”
“我……”
张秋月没等秦恒再说什么，快步离开。
秦恒只能看着
张秋月的背影，握紧了手，这时，突然手背覆盖上一双柔软的掌心，他回过神来，发现是叶晴来到了他的身边，神色关切地看着他。
叶晴柔声道：“秦恒哥哥，你别难过了……”她握紧了秦恒的手，轻叹一声：“我也想不明白，明明我们什么都没有做错，明明是姐姐把这一切都弄得这么的糟糕，为何是那么额最后还是姐姐获利……”
秦恒望着叶晴，疲惫一下子从心底汹涌上来，深深地叹了一声。
叶晴没听到秦恒附和自己，眼帘垂落，遮住眼底的阴霾。
她窝进了秦恒的怀中，“秦恒哥哥，我也累了，你能陪我上去休息一下么？”
秦恒没有拒绝叶晴的投怀送抱，伸出手也拥紧了叶晴，轻声道：“好。”
张秋月动作很快地把新的合同拟定出来，再次约出来时地点定在了秦氏。知道的时候叶夭夭还略微惊讶了一下，不过这对叶夭夭来说，去哪里都无所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