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带着白洛川杀了个回马枪,两人去到聚福楼的后门。
白悠悠吩咐白洛川:“哥,你就在这守着,若是有人出来,你先跟上去,不要轻举妄动。”
“你呢?”
白洛川心跳加速,紧张的攥着拳头。
“我去聚福楼里面看看,一会过来。”
白悠悠转身,白洛川抓住她的手腕,一脸担心地看着她,“徐叔不过就是跟太子吃饭而已,你会不会想多了?”
“哥,徐叔一向言出必行,他既说回来必然会回来。且不说这聚福楼总共就这么点大,几步路的事,徐叔不会让太子身边的侍卫过来传话,肯定是出事了。”
“那你在这守着,我去看。”
白悠悠叮嘱道:“你小心些,别叫太子的人发现了。”
“嗯。”
白洛川怕徐凌云真出什么事,抬脚快步朝着聚福楼走去。
他前脚刚走,后院的门便被人打开,倒是没有看到太子身边的朱三,是另外一个长相端正的中年男子。
白悠悠都没来得及躲起来,便与他来了个四目相对。
她正准备扭头就走,那人却出声喊住她:“白家丫头,你等等。”
白悠悠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他,潋滟的眸子带着一丝狐疑和警惕,“您是?”
那人弯着唇角,尽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更和蔼可亲些。
“我是赵芊芊的爹,芊芊在家总与我提起你。”
“赵伯伯。”
白悠悠敛了眼底的警惕之色,唇畔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来,“您今日也在这用饭呢。”
赵尚书朝着聚福楼里望了一眼,朝她招了招手,“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白悠悠走过去,赵尚书环视一圈才小声问道:“你是来找徐大人的吧?”
白悠悠点点头,“您知道我徐叔去哪了?”
“徐大人被太子手下那几人拉着灌酒呢,人还在聚福楼。不过”
赵尚书环顾四下,声音压的更低了些,“我觉得他们没安好心,你盯紧些,别叫徐大人被算计了。”
“您今日也是同太子殿下一起吃酒的,那您怎么出来了?”
“我刚刚装着喝醉了来如厕”
同一个小女娃子说这些,赵尚书眼神偏向一旁,似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白悠悠叹了口气,“唉,我徐叔就没您这般机灵。”
“官大一级都压死人,何况是东宫之主。太子今日有意针对徐大人,他脱不开身也是正常的。”
“呃!”
赵尚书打了个酒嗝,他抚着胸口,“你去聚福楼里等着吧,太子他们定不会从这后门出来。”
白悠悠看了看他身后的角门,想了想,点头道:“那我去聚福楼。您可要我去通知您的人过来接您?”
“不必,我的马车就在前面,我自己走过去就好。”
赵尚书拍了拍袖子,迈着八字步朝着聚福楼的另一条巷子走去。
白悠悠眼珠转了转,顺着来时的巷子抬脚向聚福楼的前面走去。
脚步声渐远,‘赵尚书’脸上的醉态顷刻消散,他停住脚步,转身向身后看了一眼。
巷子里没了白悠悠的身影,他勾唇一笑,“黄毛丫头,以为有两把刷子呢,也不过就是个初出茅庐的蠢蛋。”
他好心情地哼着小曲又进了聚福楼的小门。
门‘吱呀’一声关上,后门巷子的拐角处,白悠悠从夹缝之中钻了出来。
她拍拍身上蹭到的墙灰,脸上哪还有之前乖巧的笑容。
“傻缺,还真以为三两句话就能唬人呢,这脑子跟白家那个蠢货半斤对八两。”
京城才多大点地,赵芊芊的爹她没见过,但赵芊芊是他闺女,眉眼之中总是有几分相似的。
且,赵大人为人刚正不阿,哪里会这般对人露笑,一看就是趋炎附势之徒!
白悠悠找个了隐蔽的地方蹲着,很快,之前那人与朱三搀扶着被灌醉的徐凌云站在小门前。
‘哒哒哒’,马蹄声合着车轱辘的声音响起,白悠悠看着他们将徐凌云搀扶到了马车上。
这是要将人带去哪呢?
白悠悠远远跟在马车身后。
幸而出了巷子,街上人来人往,人流遮掩住了她的身影。
白悠悠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前面的马车越走越快,她的两条筷子腿都快跑断了。
街边茶楼上,陆怀真余光突然扫到她奔跑的身影,垂着的眼皮倏地抬起。
“这丫头遭贼了?”
他放下茶盏,右手撑着窗沿,身姿如燕般从二楼跃了下去。
白悠悠跑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喉咙里只觉得像是灌了沙子一般沙哑难受。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