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这一辈子,又不是只为了成婚生子。一个人也很好啊,日子清净。”
“你这番话要是叫姑丈听到了又得训斥你了。”
“我爹就是叨叨两句,左耳进右耳出,不过心就行了。”
隔壁包厢的太子也目睹了楼下一幕,脸色阴沉的可怕。
一旁的秦太傅垂着眼皮,眸子里的讽刺被他遮掩了过去。
有其父必有其女,能有这样的爹,那个庶女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便是有惊天之能,品德不端,终难成大事!
另外三位大臣对白燕朗的行为进行批评。
“这白大人行事当真是鲁莽,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侮辱前妻,此等行为,简直有辱我们男子英明啊!”
“这样的人还是敬而远之为好,免得因他冲动惹来祸事。”
“是啊,如此品行,不可深交!”
“不过,这白燕朗的嫡女小小年纪可真不一般呢,说话有理有据,这要是一般的小姑娘,怕是急的只知道哭了。”
赵芊芊的爹刑部赵尚书也跟着一头,“这般胆量心智,一点都不输男子!”
怪不得他家闺女天天跟他说呢,确实是个好的。
白燕朗还不知道太子也在聚福楼,在众人的鄙夷与怒视下,带着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的李贺灰溜溜离开。
“连发誓赌咒都不敢,怂包!”
“就是,既然和离了,那便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便是,何故这般的糟践人。”
“这要是一般女子被人这般污蔑清白,真怕是要叫人吐沫星子淹死了。”
“所以说,别听人片面之词,这人品性如何,还是得相处了才知道。”
白悠悠朝着众人郑重地行了一礼,“我在此谢过诸位替我娘仗义执言,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只能请诸位受我一礼了。”
“姑娘不必多礼,你爹做的过分了,我们也不过是帮着说句话罢了。”
“已经不是她爹了,前几日,人家都送了断绝书了。”
众人看着白悠悠的目光瞬间都带着同情。
“断便断了,此事我看还是那白家老二自己品行不端。”
“是啊,这姑娘行事有度,看起来规矩有礼,哪里似外面传言那般嚣张跋扈,定是有人故意污蔑她名声。”
“先前秦太傅家千金的事不就是个误会么,那时候不知道谁散的谣言,说镇国公外孙女嚣张跋扈仗势欺人。”
“都是故意抹黑镇国公的,居心可诛!”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议论着,纷纷讨伐着白燕朗,甚至连永宁侯府其他人也被讨论着。
白悠悠没想到白燕朗这么一闹,不仅没让陆氏丢名声,还让镇国公府的名声得到了反转。
简直意外之喜!
白洛川与陆氏也跟着朝着众人行了一礼,“多谢诸位了。”
人群慢慢散去,白悠悠带着陆氏他们进了聚福楼。
今日心情好,白悠悠小手一挥,一连点了不少聚福楼的招牌菜。
白洛川看着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悄悄捏了捏自己的荷包,顿时囊中羞涩。
徐凌云笑着看她,打趣道:“你这丫头可是做了什么来钱的营生?”
“还真被您给猜中了,我准备开一家首饰店,后日开业。”
“女子是不该日日拘泥于后宅之中。”
徐凌云觉得像白悠悠这样的性子就挺好,坚韧不屈,遇事不慌。
他笑着道:“梦玲性子沉闷,你以后要是有时间,也带着她出来多见识见识。”
“行,明日我邀她。”
徐凌云视线看向有些窘的白洛川,“考的如何?”
提起这次考试,白洛川整个人都自信起来,“应该能有个不错的名次。”
想起今日之事,他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徐叔,日后我还能去找您指点学问吗?”
“这有何不可,只管来便是。”
徐凌云爽朗一笑,“流丸止于瓯臾,流言止于智者。立身清正,又何惧人言?”
“就是,立身清正,又何惧人言?”
白悠悠眉头一挑,话锋一转,“这世上最不缺少的就是风言风语,咱们堵不住他们的嘴,那就去撕烂他们的嘴!”
徐凌云敛了唇角的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行事切不可太过激进,当谨记言有所界,行有所止,凡事有度。”
“多谢徐大人教诲,在下一定铭记于心!”
白悠悠俏皮地朝着他拱了拱手,叫徐凌云无奈地摇了摇头。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翠竹走过去打开门。
朱三走进来,对着正在吃饭的徐凌云拱手道:“徐大人,太子知道您来这边,特命属下请您过去一起饮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