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原来的白夭夭!
这个在白夭夭身体里的人是谁?她是不是也读过那本有些令人不适的小娇妻的书?
若是熟悉书中内容,第一选择自然就是太子!
思至此,白悠悠心情沉重起来。
镇国公府与太子势必不能两存,以前可以仗着记得一点书中内容当金手指,现在来了另外一人,若她也知道书中内容,那这个金手指就只能作废。
还极有可能她记得的比自己多,若是这般,镇国公府容易处于被动之地。
在她思绪之间,陆氏挽着袖子冲了进来。
“啊!!”
一声惨叫,将白悠悠的思绪拉了回来。
陆氏抓着白夭夭的头发,‘啪啪’就是两巴掌,“你个小贱人,竟敢弄个假契书来陷害你嫡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她幼时跟着自家父亲学过几招拳脚功夫,对付成年男子吃力,但是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手到擒来。
“我没有,不是我。”
白夭夭感觉头皮都要被扯掉了,她被迫仰着头,痛苦地‘嘶’了好几声。
“你舅舅都说了,那契书是你给他的,你还敢狡辩!”
陆氏提心吊胆了好几日,这下子怒火直冲天灵盖,朝着白夭夭的脸上‘啪’的又是一巴掌。
“夫人,您别打了!”
碧桃想上前护主,被翠竹一把给推开,“五小姐蓄意谋害四小姐,我们夫人不过是惩治心思歹毒的庶女而已。”
乔东亮看着被打的脸颊红肿的白夭夭,心中出了一口恶气。
原先他也以为白夭夭是个好的,现在他算是知道,这个外甥女心中根本就没有乔家,也没有他。
“我虽没有证据,但契书确实是她给的,也是她让我来的京兆府。”
乔东亮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有心情在一旁煽风点火。
白燕朗来时,看见陆氏在殴打白夭夭,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住手!”
他大喝一声,快步上前想将陆氏推开,被陆宸抬脚挡在身前。
白燕朗往左,他往左,白燕朗往右,他往右。
“你让开!”
白燕朗恼怒地抬手去推他,被陆宸一把扣住手腕,“姑父,白夭夭心思恶毒陷害悠悠,我姑母不过是教训她一下而已。”
“胡闹,有这么教训的吗?!”
白燕朗一介书生,又不曾锻炼过,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哪里经得住一个武夫的手劲。
陆宸一用力,他便疼得五官都扭曲起来,“放、放开!”
“啊啊!!!”
公堂之上,充斥着白燕朗父女二人的惨叫声,众人龇牙咧嘴的看着,眼底带着看好戏的嘲弄。
等陆氏教训够了放开了白夭夭,陆宸捏着白燕朗的手将他往后一推,放开了他。
白燕朗往后踉跄倒退了两步,他揉着发红的手腕,怒视着陆氏与陆宸,“你们镇国公府真是好正的规矩,一个小辈,都敢对长辈动手!”
陆氏放下卷起的衣袖,抻了一下衣袖上的褶皱,闻言,冷嗤一声,“你自认为自己规矩好,怎么教出这么个蛇蝎之心的东西出来?”
“捏造证据,让自己的亲舅舅来诬告悠悠谋财害命。现在东窗事发,倒是会过河拆桥,置自己亲舅舅于不顾。还真真是好教养!”
“徐大人还没定她的罪,你凭什么说是夭夭做的?”
白燕朗瞪着牛眼,朝着陆氏咆哮,“你身为嫡母,如此苛待庶女,简直不贤不德!”
“以为做的不留证据别人就不知道了?”陆氏冷哼,“公道自在人心,只要我还是她的嫡母,我就有资格教训她!”
“你!”
白燕朗咬牙切齿,哑口无言。
确实,只要陆氏一日是他的正妻,白夭夭就得尊称她一声母亲,就得遵循规矩受她规训教养。
夫妻二人旁若无人的你一句我一句争吵着,叫一旁的人看足了戏。
衙役们耸着肩,憋着笑,不少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白大人夫纲不振啊,瞧瞧,都成怂包了。”
“啧啧啧,果然老话说的好,男要低娶,女要高嫁,瞧瞧,不然就只能当缩头乌龟。”
“丢人啊,太丢人了!”
“啧啧啧”
周围交谈声不大,但白燕朗看着周围几十双鄙夷嘲讽的眼神,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自己是做了宠妾灭妻之事,可还不是因为陆氏自己性子不讨喜。
这些年,被镇国公府这座大山一直压着,藏在心底的怨气此刻就像蔓藤一般快速生根发芽,直冲脑门。
他颤抖着手指着陆氏,大声道:“陆氏,我今日就休了你!以后你不是我白燕朗的正妻,也不再是夭夭的嫡母,你日后也没有资格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