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永安侯冷哼一声,移开了视线。
门外,管家小跑进来,面色严肃,“侯爷,不好了!”
永安侯心中怒气未消,现在又听说是不好的消息,火气一下子‘噌’了上来,他狮吼咆哮:“又发生什么事了?”
“白家四小姐的案子闹出人命了!”
管家说完,余光觑了一眼一旁脸色骤变的白夭夭,“徐大人已经差人传白小姐去京兆府问话,人怕是已经到了永宁侯府。”
王孙贵族都在这一片,相距不远,要过来也只是两条街的事。
太子脸色倏地沉了下去,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管家将在京兆府门外听到的消息一一告知,“人是在乔家的庄子上死的,庄子上的那些人也已经被京兆尹给抓了,此事怕是”
太子听完,牙根之处传来‘咯吱咯吱’的摩擦声。
永安侯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恨恨盯着白夭夭,双目如野兽般凶戾,“小贱人,我儿要是因你出事,老子要你全家拿命来抵!”
白夭夭当初就是私心想借江回的手除掉白悠悠,也没想到会闹出人命来。她掐着手指,嘴唇哆嗦着。
“怎么就会闹出人命呢?”
太子看着管家沉声问道:“死的是何人,又是因何而死?”
“是”
管家看了永安侯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在太子的怒视下,小声说:“是小江世子手下管事的姑娘,被糟蹋死的。”
“此事可是江回所为,你如实告诉孤!”
“是与不是,这个得问世子,徐大人在公堂之上并未提及,乔大人也未提及世子。”
管家垂着眸子,牙疼似的咧了咧嘴。
依着他家世子的性子,这事多半是他干的,不容置疑。
“惯子如杀子,这句话孤早就说过。”太子目光沉沉地看向永安侯,“舅舅与其费劲心力去保这么一个纨绔,还不如想想怎么给自己留个后吧!”
说罢,他起身甩袖离去。
白夭夭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留在永安侯府,赶紧抬步跟着太子一同离开。
马车前,太子站在那特意等着白夭夭,等她出来,他语气有些不好地道:“下次再敢耍这种小心思,别怪孤不保你!”
白夭夭刚刚抬起的脚倏地一顿,看着太子上了马车,只留给自己一个背影,她眼眶之中顷刻泛起水汽。
他怎么能用这样的态度对自己?
“小姐,是衙门的人。”
碧桃远远看见刘捕头带着一名衙役快步朝着她们走过来,赶紧扯了一下白夭夭的衣袖。
白夭夭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心脏‘砰砰’跳的快速了些。
她敛了脸上的神色,主动朝着刘捕头走了过去,浅笑盈盈道:“刚刚听下人说京兆尹传我问话,正准备过去呢。”
刘捕头面无表情,只微微颔首,“我们大人有事要传白五小姐问话,还请跟我走一趟。”
到了公堂,乔东亮一看见她,像是看到救星,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希冀地看着白夭夭,“夭夭,你是来救我的吧?”
白夭夭拂开他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痛心疾首道:“舅舅,我知道你怨恨我嫡姐害死了母亲和三哥,但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什么?”
乔东亮傻了眼。
白夭夭抹了一下眼角,声音里带着哽咽,“我知道你是想为我姨娘和三哥报仇,但你也不能用这种极端的法子啊。”
“你!”
乔东亮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她这也是要自己顶下所有罪名了?!
“大表哥昨日才成亲,您还没等我表哥生下孩儿,享受儿孙之乐呢,您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白夭夭泪水莹莹,一脸痛惜,“舅母还有那一大家子都指着你呢,你让他们以后该怎么办啊?”
乔东亮听出来了,她这是用自己全家来威胁他!
“砰!”
徐凌云拿起惊堂木重重拍下。
“肃静!”
他朝着师爷抬了抬下巴,“带她去一旁抄写契书。”
白夭夭跟着师爷去了一旁的桌子前,照着契书上的内容写了一遍。
她一个现代人哪里会古人的毛笔字,写出来歪歪扭扭,令人不忍直视。
师爷脸颊抽搐,提醒道:“姑娘,大人已经从永宁侯府拿了你从前的字迹,你还是好好写吧。”
白夭夭一脸无辜,“先前病了一场,脑子有些混沌记不起事,连写字的笔法都忘记了,这已经是我写的最好的了。”
这一点她真没说谎,为了自己的颜面,这已经是她努力写出来的最好的字迹。
师爷拿着她写的契书送到徐凌云面前,徐凌云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