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许熹聊天,宋佳人简单听她提过之前订婚、又取消的事情。
她依稀记得那个故事里有个小三,似乎就姓蒋。
她想了想:“这样吧,我去打听一下那个女的到底因为什么和你姐闹掰了,到时候告诉你,你就不可以再倔了,要主动向你姐姐道歉哦!”
……
而许熹这几天也没出门,因为脸上过敏严重,连阳光都不能晒,只能居家静养。
现在跟刑炽是彻底避无可避,共处屋檐下了。
刑炽依旧是“田螺小伙”的样子,没让许熹进过厨房,也不知道哪儿找来的药膳方子,一顿比一顿好吃,许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吃完饭,刑炽提醒许熹:“你的脖子后面也有一块起疹子的地方,你不方便,我帮你抹药吧。”
许熹赶紧摆手 :“没事,我自己到卫生间对着镜子抹抹就成。”
刑炽坚持道:“还是我来吧。如果不好好处理,之后说不定会留疤。”
许熹拗不过他,也不想显得太不识好歹,便坐在沙发上垂着脑袋露出脖子,等着他帮忙擦药。
刑炽的指腹温暖柔软,药膏却是冰丝丝的,许熹莫名觉得皮肤和心头都痒痒的。
她飞快地用余光
瞄了一眼身后,刑炽的侧颜温柔专注,身形虽然清瘦,但是肩膀很宽,高大的身子弓着腰,像是要将她从背后笼罩。
许熹后知后觉,他们这也算是一种肌肤接触,她顿时觉得浑身过电一般,从脖子后面到头发丝,处处都是麻麻的。
屋子里太安静了,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莫名显得暧昧,许熹迫切地想说些什么打破这种安静。
她没话找话道:“这几天谢谢你了。我还是第一次过敏,没想到这么严重。我这脸上斑斑块块的,实在太难看了,一定吓到你了吧?”
刑炽那么娇弱,昨天情况又那么危急,指不定心里多害怕呢。
谁知刑炽触碰着她颈后肌肤的手指突然顿住了。
他认真地把许熹转过来,面对面说:“不吓人。”
许熹笑:“你别说瞎话安慰我了,我自己早上起来照镜子都吓了一跳!”
刑炽但笑不语,抹完药后,掌心虚虚地托住她的脸,轻声道:“在我心里你非常好看,无关外貌。”
他的目光纯澈温暖得像是晨间的一缕阳光,许熹沐浴其中,说没有一丝动容绝对是假的。
可是,这不合时宜。
许熹想起言爷爷,想起自己签署的
结婚协议,迅速偏过头,挪远了几寸。
可她已经坐在沙发边沿,再挪就坐空了!
要是许熹自己一个人就罢了,以她的反应速度绝对不会摔着,可偏偏刑炽在一边眼疾手快,见她要坐空立刻伸手去护着,反而坏了事。
许熹顾不上自己赶忙先去拉他,一个用力竟然把他拉到自己身上。
千钧一发之间,刑炽的嘴唇擦过她的鼻尖,就差一丁点,二人就要再亲上了!
许熹的心快跳出嗓子眼了,整张脸都觉得火辣辣的,一时都忘了把压下来的刑炽推开。
刑炽偏偏还要凑过来,摸着她的额头,忧心至极的模样。
“阿熹,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又过敏了?”
许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他。
“刑炽……我们好好谈谈吧。”
她不瞎,别人对她的好都记在心里,刑炽帮了她这么多忙,许熹算他是朋友。
可正因为是朋友,她更得说个清楚,哪怕真是她自作多情,她也不能眼看着两人的关系失控。
千言万语,最终汇成一句话。
许熹:“我已经结婚了,我们这样,不合适。”
刑炽顿了一下,也不再故作懵懂,一双凤眼直勾勾地盯着许熹,似乎
早就把她看穿。
“阿熹,住在你家这段期间,你丈夫一次也没出现过……你的婚姻形同虚设,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是协议结婚吧?不管不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需要一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我觉得我都是更好的人选。我可以随时随地在你需要的时刻出现。与其陷在这段苍白的婚姻里,为什么不做出改变,选择更好的呢?”
他犹如海妖塞壬般循循善诱,许熹若有所思。
不得不说,刑炽的话非常在理,她不由自主思考了起来。
刑炽说的没错,言先生实在没有尽到“老公”的职责,就连作为租客的刑炽发挥的作用都比他大得多。
如果要选一个合作伙伴,那她为什么不选择刑炽呢?
只是,现在许微的监护权已经移到她手上了,其实她现在和言先生接触协议就可以了,有什么必要再和刑炽“结婚”第二次吗?
她没有什么恋爱的经验,也说不清楚自己对刑炽到底是怎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