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微吼完,直接哭着摔门离开。
许熹愣在原地,指甲不自觉用力嵌进手心,疼了很久才松开。
她觉得许微说得没错,她就是这样的性格,钢板一块,她都快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小时候,她也是扎着辫子穿着裙子窝在爸爸妈妈怀里撒娇的小甜心。
可是后来意外发生,她和才上幼儿园的妹妹成了孤儿,许熹只能逼自己迅速长大成熟,这样才能让妹妹不那么害怕,让妹妹觉得自己还有个家。
虽然爷爷对他们很好,可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也令爷爷一夜间衰老了许多,许熹就尽可能地自己学着一个人照顾妹妹。
这样被迫的长大似乎令她的童年和少年也一夜之间结束了。
慢慢的,只剩现在这样一个无趣的许熹。
许熹深吸一口气,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回房间静了静心。
看了眼时间,刑炽应该快到家了,许熹赶紧把客厅的狼藉收拾了一下,可突然开始觉得脸颊、脖子和手臂都开始发痒。
照镜子一看,只见皮肤上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红色风团,一看就是过敏了!
她本打算先买点过敏药吃吃看,可刚打开外卖软件,就开始头昏脑涨,视线也开始不清晰。
气管就像被棉絮和灰土堵住了,不仅痒得人直咳嗽,而且越来越上不来气。
眼前的黑块弥散开来,很
快许熹便不省人事。
几乎是同时,刑炽开门进屋,一眼便看到许熹倒在沙发上奄奄一息。
他吓得心脏都要骤停了,立刻抱着许熹送去急救。
最终,许熹确诊为过敏性休克,不过她身体素质过硬,急救后状况良好,只需要住院观察一晚。
但她脸上接触到了刺激性化学物质,导致皮疹严重,会有较长一段时间的恢复期。
刑炽很不解,许熹怎么会接触到那种东西?
许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刑炽正握着她的手,安静地枕在床边睡着。
许熹手指微微一动刑炽便醒了,立刻凑过来查看她的情况。“你怎么样?感觉还好吗?你昨天在家突发过敏休克,吓死我了!”
许熹的嗓子还是有些痒痒的,咳了咳,勉强一笑道:“昨天是你送我来医院吧?又欠你一次人情。”
刑炽:“跟我不用这么客气。对了,医生说你是接触了刺激性化学物质,我已经请人把家里的东西都收拾了一遍,送去研究所化验。昨天是发生什么了吗?”
许熹一听,立刻怀疑到了蒋妍身上!
原来她的真实目的是这个!
许熹很生气,言简意赅地把蒋妍的事说了一遍。
刑炽的眸子黑得吓人。“这件事,我帮你调查。”
许熹没当真,想着他一个大学生能有人脉查什么呀,只当他是在安慰自
己,便没说什么。
又做了一遭检查,她情况稳定可以出院,刑炽便去办手续。
许熹蓦地想起昨天许微跑出去了,自己晕倒之前她还没回家呢,就拿出手机准备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结果看到她昨晚发来的消息:“你怎么不在家?”
许熹这才放下心来,回她:“在外面,一会儿回去。”
手机黑屏,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右边脸颊上有有一大片红疹!
虽然不痛不痒,但有些触目惊心。
就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可方才刑炽丝毫没有异样,仿佛根本不在乎。
许熹说不清楚心里什么感觉,手指不自觉抓紧了床单,长长吐了口气。
回到家后,许微正在客厅急得团团转。
昨天她跟许熹大吵一架,本来做好了长期冷战的准备,可是昨晚许熹一夜未归,还不回消息,她又担心起许熹是不是又要出任务,抛弃她……
好不容易等到许熹回来,许微早就把昨天吵架的事忘到脑后,急急凑过来问:“你昨晚去哪儿了?”
刚问完,她就看到许熹脸上的红疹,吓得往后一跳,话不经脑道:“你脸上咋了?怎么毁容了!”
许熹不吭声,刑炽替她答道:“去了医院。”
“什么?!医院?”
“昨天家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许熹过敏性休克,住院观察一晚。脸上的疹子大概两周会消
,这段时间需要静养。”
“不干净的东西……”许微喃喃,眼睛瞪大,“不会是那个蒋妍吧?!”
许熹把东西放下,没有否认,而是问妹妹:“昨天你为了蒋妍骗了我,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许微这会儿愧疚极了,她真没想到那个孕妇外表柔柔弱弱的,结果是要潜进她家害人啊!
可是她跟许熹如出一辙,吃软不吃硬,见许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