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怎么沮丧着脸,像奔丧呢?”
白昭昭听着白彤彤幸灾乐祸的声音,隐忍怒气,看向坐在一旁的母亲,她想做最后告别,却听到她急不可耐的催促。
“昭昭,傅家来接你的车到了,你赶紧上车。嫁到傅家,你就是傅家的人,要谨言慎行,别败坏了傅家名声。”
看母亲露出一副全心全意为她的慈爱模样,白昭昭对她最后一点温情也消失殆尽。
母亲让她退学嫁人,嫁的却是一个出了车祸,残了腿,毁了容,还可能熬不了几天就会归西的男人。
母亲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把她当垃圾一样处理的态度,她心脏刺痛。
两年前,查出她不是白家的亲生女儿,父母对她的态度变得更加冷漠。
白昭昭心想,这份养育之恩不得不报,嫁了人,那她算是和白家彻底断了关系。
没有婚纱,没有新郎来送捧花的婚礼,潦草的就像是个笑话,她上了出嫁的车。
白彤彤望着白昭昭离开,露出几分同情,说;“妈妈,她嫁给一个快要死的男人,年纪轻轻就守寡,真是可怜,但她以后又回我们家怎么办?”
白母冷笑,“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霸占你的位置十八年,现在让她嫁给傅家,
别说做寡妇,就是做条狗,也算她高攀。
她敢回来,就让佣人把她轰出去,她这条贱命可配不上我白家!”
。
新婚夜,白昭昭没有被带去喜庆的婚房,而是被带到消毒水刺鼻的医院。
医院大厅是热闹的人来人往,白昭昭跟着两个男人到病房外,静得只能听见他们的脚步声,空调温度更是低的,像是停尸房一般冻人。
冷森森地,让人心慌。
“今晚是你和傅大少爷的洞房花烛,接下来你来照顾他,白小姐。”保镖打开房门,斜瞟着白昭昭,语气轻蔑。
傅大少爷?
白昭昭疑惑地走进病房,望着病床,躺着一个男人。
来的车上,她听司机一脸同情的告诉她,她要嫁给顶级豪门傅家的傅大少爷,她还以为司机是在胡说八道。
传闻傅家大少爷,冷酷暴戾,心狠手辣,年纪轻轻成为傅氏总裁,却长得一表人才,俊朗非凡。
可此时见到的男人,病容憔悴,头发凌乱,异常狼狈。
怎么可能是那个高高在上,人上人的矜贵少爷。
可不还不等她迟疑,就被保镖野蛮地推到床边,还语气不善告诫,“别以为嫁给傅家大少就能成为大少奶奶,你现在要认清现实,不想给他陪葬就动作快点
,打水来给他清洗!”
白昭昭被他的吼声吓得肩膀一抖,恐惧的眼泪湿漉漉的却又不敢哭,只能憋屈去拿盆打水。
走到床边,近看男人五官立体,剑眉挺鼻,线条冷硬,只是唇色苍白,显得羸弱可怜。
掀开被子,用毛巾擦拭耳后他的血迹,才发现他身上有多处伤口,都只是简单地做了包扎,她心中一冷,察觉不对劲。
赫赫有名的豪门的大少爷,傅氏总裁,受了伤怎么可能就这么敷衍地处理?
是别有用心的人,想等他死!
她心中波涛汹涌,手也微微发颤。
让她给将死之人收拾,那她是要给他陪葬!
小声祈祷;“傅大少爷,我们无冤无仇,你可别这个时候死,结婚变葬礼,我可承受不起!”
此时,房门的门,哐当一声被野蛮的打开。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走进来。
“二少爷。”保镖弯腰,脸色讨好。
被叫做二少爷的男人扬起下颚,瞅了眼病床,目光再漫不经心的移到床边的女人,未施粉黛,皮肤细嫩,白皙如瓷,唇红齿白,那双清澈透亮的双眼,带着恐惧不安,湿漉漉的、活脱脱的像是一只惹人疼爱的小麋鹿。
好一个清纯小美人!
傅远帆瞬间双眼发亮,询问保镖。
“她,是嫁给我大哥的女人?”
“是。”
傅远帆心想,傅谨君还真是好命,都要死了,还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女人。
不过让这么年轻动人的美人守寡,多可惜。
他笑着对保镖挥了挥手,“你出去,我和我未来大嫂聊两句。”
保镖关上门离开后,傅远帆再无更顾忌,走到白昭昭面前,语气轻佻地说;“傅谨君要死了,你嫁给他就守寡,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看不得漂亮的女人受委屈。”
男人的手快要碰到自己的脸,白昭昭嫌恶,防备的往后退,“傅二少爷,请自重,你大哥还没死呢!”
傅远帆瞅了眼病床上的男人,满是不屑和得意,前几天还嚣张的像只要吃人的狮子,如今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如一只死狗。
“他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