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非晚回头看他,白炽灯的光照射在她的眼中,将她本就漂亮的眸子衬得更加好看了。
他的动作真是莫名其妙。
任淮铭不敢去看她,转头同任淮笙说起任非瑜的病情。
任非晚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任非瑜这样也算是自作自受了,这是她的命,要是任淮铭信她,任非瑜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姐姐的病没事吧?”任非晚将任淮铭过来,故作关心的开口说。
顾淮铭摇头说:“我先送你回去吧。”
任非晚点头,她早就想要找个理由离开了。
任非瑜的母亲牧丽珠此时刚到医院,她一见到任非晚,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这不止是任淮铭没有反应过来,就是任非晚也没有反应过来。
牧丽珠做了美甲,指甲很长,上面镶了几颗钻石,她这一巴掌过来,不止是将她的脸打了红肿起来,更是留下了一条三四厘米的血痕。
任非晚捂着脸,要不是任淮铭挡在她身前,她早一巴掌甩过去,把她打成轻微脑震荡。
任非晚捂着脸,红着眼眶,眼里满是水雾,一副将要哭出来的模样,这女人这一巴掌太狠。
疼得她,连装模作样也不想了,要是任淮铭不在,她早动手了。
牧丽珠看见她这
个样子就来气,她的女儿都是因为她才会变成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他看见她能不气吗?
这巴掌她还觉得打轻了,她恨不得任非晚变成她女儿那个样子。
“你个小狐狸精,要不是你我女儿会变成这个样子吗?”牧丽珠此时也不想维持什么贵妇的模样,一句句难听的话从她嘴里吐出来。
任非晚低着头,漂亮的眸子变得森冷,这巴掌,她会让她用整只手来还。
“大伯母,你这话过分了,这件事也不完全怪非晚,”任淮铭将任非晚护在身后,刚才要不是他扶着任非晚,她肯定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倒在地。
“淮铭你让开,我今天就要打死这个野丫头。”牧丽珠说着就想要推开任淮铭。
任非晚在任家的地位所有人都知道,就算是她今天真就把她给怎么样了,任浩中也不会说一句不是,顾寻谨就是再厉害,也不能够插手他们的家事吧。
再说了,牧丽珠自信,顾寻谨不可能因为任非晚而得罪任家和牧家,牧家也是一方豪门,顾寻谨他得罪不起。
任淮铭不让,他能看出来,牧丽珠今天是不会放过任非晚的,要是今天他不在,任非晚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理会,但是今天他在
这,就绝对不会让任非晚出事,这丫头再怎么说也是他妹妹,是他们任家人。
而且,顾寻谨不是一般人,任家得罪不起。
顾寻谨背后不止有顾家。
“大伯母,大姐的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和任非晚真就没有任何关系,她差点也成了这件事情的受害者啊。”任淮铭已经听任非晴说过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一开始是把任非晚算计在了里面,要不是任非晚长了一个心眼离开,她今天说不定也是任非瑜这个下场。
任非晴幸运就幸运在,任非瑜给她的熏香少,而她和秦凯是两个人,那点量并不足以让他们两人上,瘾,但是任非瑜的就不一样了,为了让自制力强大的顾寻谨失控,她用的量是任非晴的三倍。
顾寻谨还好,任非晚替他解毒了,而这任非瑜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这种熏香,是无药可解的,任非晚能够解毒,也是因为她特殊的体质。
听到任淮铭的话,牧丽珠直接炸了,他怎么不帮着她了,他们才是一家人,任浩中一家就算是姓任,但根本就不是他们家人。
任浩中只是一个私生子,根本就不配做任家人,他的身体里流着的是卑贱的血。
牧丽珠使劲的推开任淮铭,一旁
看戏的任淮笙急忙将任淮铭拉住,不让他多管闲事。
任非晚后退了几步,以免被她再一次打到。
“大伯母,我希望你能够想清楚,你这巴掌下来,我可不保证不对你做点什么。”任非晚抬头望着眼前犹如泼妇一般的女人。
牧丽珠被她骇人的眼神给吓到了,抬起的巴掌也迟迟未落下,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怕这个废物。
任非晚握住她的手腕,平静的望着眼前的妇人,她的眸子很冷,冷的可怕。
牧丽珠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
她的眼神就如同一双无形的大手紧握着她的心脏一般,这个废物的眼神,竟然能如此恐怖。
牧丽珠怕了,使劲的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可是她无论怎么挣扎,任非晚依旧是牢牢的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
她根本就挣脱不了。
任非晚冷笑,似是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
她小时候经常挨揍,直到遇见了陈叔,陈叔教会了她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