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在安凡那边是一句承诺,在任非晚这边也不过是一句随口的谎言。
安凡不是顾寻谨,他的心思还算纯真,任非晚想要对付他很容易。
这一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话,被这个少年深深的记在了心底。
“好,姐姐,我等你。”安凡在面对她时真就单纯的如个稚子一般,从不会揣测她话语的真假。
任非晚挂断电话,低头看着江面,不知是谁将石子扔在了江边上,原本平静的江面泛起一圈圈的波澜。
任非晚第一次为自己的谎言感到羞耻。
儿时为了一口饭,她说过很多谎话,那个时候她从未觉得自己说谎是羞耻的,那时的她只有骗人才能活下去,他们才会给她一口吃。
可是现在呢?
她明明可以不用说的。
“星星?”任淮铭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任非晚回头,就在看清她脸的那一刻,任淮铭眼里的光消失了。
他尴尬的看着任非晚。
“哥,你在喊我?”任非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疑惑的望着任淮铭。
任淮铭咳嗽了一声说看错了,真是太奇怪了,这个妹妹的背影怎么就那么像他的星星。
“这里太暗了,不安全,要散步你还是去人多的地方吧。”任淮铭本想离开,但是一想她一个弱女子
待在这里不安全,转过来嘱咐到。
任非晚笑了笑,点头说知道了,正准备离开,任淮铭再次喊住她。
“算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吧。”任淮铭说完就觉得自己今天的举动特别奇怪。
他和任非晚不熟,虽然是堂兄妹,但任浩中一家是不允许在老宅居住,他们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才会见上一面,平时也没有什么来往。
任非晴还好,那个丫头,每次见到他们这些堂哥堂姐的,总是亲切的喊着哥哥姐姐。
但任非晚就不一样了,她性格胆小懦弱,小时候他们一起玩耍的时候,她只会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看着。
长大后更是,几乎不和他们说话。
要不是前几日的订婚典礼上见过面,他都快忘记了这个妹妹的模样。
“不用了,我打车就行。”任非晚还想再逛一会,不想那么早回去任家。
那里太压抑了,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份算计,她不喜欢那种地方。
她从小就是在勾心斗角里面长大,她的生活里充满了谎言,她很多时候都只喜欢一个人找个安静的地方独处。远离那些纷扰。
任淮铭不喜欢有人和他唱反调,任非晚这样一说,他就有点不开心了,说什么都要送她回去。
任非晚直接送给他一个白眼,平时
也不见他们有多熟,怎么今天上赶着的要送她。
不过她现在还是不要和他硬碰硬的好,上车后任非晚一个人缩在后座,转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车窗被她打开了一点,风吹过,任淮铭闻到一股香味,和星星身上的一模一样。
“你用了什么香水?”任淮铭以为任非晚和星星用了一样的香水,所以身上的香味才会如此相同。
任非晚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和手臂,没有香味啊,她平时都不喷香水的,只有出席重要的场合才会喷一点。
今天她不过是出来吃顿饭,自然是没有喷。
“没有啊,我没有喷香水。”任非晚摇头。
任淮铭从后视镜里看着任非晚,这个味道真就和星星是一个味道。
难不成女孩子都是一种香味?
不对啊,他接触过那么多女孩子,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样啊。
两人没有再说话,车行驶到一半的路程,任淮铭接到一个电话,是医院打过来的。
说是任非瑜的病情控制不了。
任非晚这才记起前几天听到的,任非瑜的毒素没有及时去除,她已经对那种药物上,瘾,现在只要不用那种熏香,她整个人就会像是发,情的动物一样,碰到谁,就要和谁做那种事情。
医生那边根本就没有
解决的方法,任成更加没有办法。
给她用熏香,也只加深她身体里得毒,素,不用,她就和疯了一样。
一个天之骄女,最终还是败在自己手里。
“我们先去一趟医院。”任淮铭调转车头。
任淮铭看着他的后脑勺,他终究是不信她。
不过也不奇怪,她一个来路不明人给的东西,他不敢用也正常。
下了车,两人来到医院,任浩南一家早已经在医院守着。
“大伯父,姐她怎么样了?”任淮铭和任浩南一家关系很好。
应该说除了任浩中一家,其他几家的关系都挺好的。
任浩南的小儿子任淮笙见到任非晚,伸手推了她两下,说她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