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愣了片刻，似乎从他眼底看到一闪而过的急色，虽然诧异。
但心里却忍不住有一丝弦被拨弄了一下。
刚要开口，正好服务员上菜。
江笑趁机借口去洗手间离开座位。
手指沾湿着，江笑对着镜子整理着着头发，突然手一抖抚上耳垂，那里隐隐的红透露出她强忍着的情绪。
她也知道换岗不是长久之计，可这才第一天。
所以，周言突然上门就是为了确认这个……
他真的这么在意她不在身边。
“哎，你不是和周言相亲过，怎么样，他们家这次和乔家的合作没带你们家分一杯羹？”
“哼。别提了，要是能成了，我还能在这?周少那天能去也是
为了应付家里，好在送的还有礼物我也不亏。
不过有一件事挺奇怪的，原本两家说好的利润算是五五分，但是周少前两天在岛上下来一次，等再回去时，乔家竟然又让了一分利，一分利那可就是几亿的利润啊。谁都不知道乔家怎么愿意放弃这么大的好处，我听说，是周少掌握了乔司特的什么把柄……”
等人声渐渐远去，江笑的脸色早就恢复了沉寂。
自言自语的默念：“把柄……”
回到桌前，周言刚好接了一个电话。
看着满桌的美食，却没了胃口，江笑抿了一口酒，手指轻弹了下杯子，佯装随意问道：“从岛上回来一直也没问，您和乔总这边的合作怎么样
了？”
“一切正常。”
周言奇怪的看了眼江笑，疑心四起：“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手指的动作一顿，江笑收回手，若无其事的摇头：“没事，只是想起从岛上走的时候都没给乔总打招呼，也没见到他……”
“和他有什么好说的，你和他关系不是也没这么好。”
一听起江笑还在惋惜没和乔司特打招呼，周言如鲠在喉直接打断江笑的话，皱眉露出不耐：“如果是为了骚扰你的事，他不会的，真惹急了我影响的是两家合作的利益，为了这个他也不会胡来。”
顿了顿，周言审视着江笑的表情：“别换话题，也别想岔过去，我在问你什么时候能玩够，总得有
个胡闹终止的时间。”
“利益……”
果然是利益么。
怎么这么巧。
周言刚知道一年前的事，出岛回了老宅，回来后只提周董不会为难她，却闭口不提细节和其他。
明明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过保护她的。
原来，是拿她的痛换来的周秉的让步……
江笑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只是那种刚提起的期待，刚刚死灰复燃的妄念一刻间倾覆不在。
“我才刚开始，今天是第一天，自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不过如果时间太短，别人恐怕只会以为我是吃不了苦，小看了不就是小看了您用人的眼光，为了您的面子，我也会坚持到底的。”
顿了顿，江笑继
续：“而且这只是柜台，周氏行业涵盖的那么多，那么广学习的地方多了。您这边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当然我以您这边的工作为主，但是我想秘书团八个人加一个安离，还有您的英明领导，自然没什么问题能算的上是问题。对吧？”
她知道他好面子，永远不可能主动说身边离了谁地球就不会转了。
果然，周言一时间哑口无言。
盯着江笑灯光下泛着柔光的脸明明看着听话顺从，可眼底的却是挑衅的光。
忍不住一阵阵的冷笑：“当然。”
回去的路上再没有什么交流。
等江笑上了楼，周言没忍住给宫明打去电话。
“怎么才能知道一个女人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