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不是没和周言分享过家里的疲惫,她拿着签了合同后周言给的钱,将白玉兰送到疗养院,还清了那人欠下的债,等处理好一切。
心里的大石头终于卸下让她可以畅快的呼吸,连去周言家里见他的脚步都是欢快的,甚至还兴致勃勃的做了一桌子的菜想要和周言分享心里的感受。
可得到的只有周言冷眼的不耐和吩咐保姆菜的命令。
周言一字一句告诉她,这些事和他无关,以后不要再和他提一个字。
要钱,他给就是了。
要他参与她的家庭和过往,周言做不到。
只有合同的契约,只解决生理
的情欲。
白纸黑字,互不干扰。
不给一丝跨界的机会。
更不会像情侣和夫妻一样坐在一个桌子上,吃她做的饭。
话到了嘴边,那些曾经刺痛的记忆也跟着清晰。
她曾经犯过错误,现在已经改正。
只是,安离的事没这么简单。周言对她毕竟有恩,她不能完全瞒着。
见她沉默。
周言眼眸的温度又降低了几分,一瞬间飞快的涌出失望和冰凉。
声音哑然,江笑眨了眨眼睛,低下了声音:
“周言,你知不知道安离她是……”
“咳咳。”
一声咳嗽声从门外传来,两人的目光同时转过去,看
清门外的人,江笑急忙站起身,不知什么时候周秉过来,也没人提醒就站在门外,静悄悄的将两人之间的争执尽收眼底。
“周董。”
“爷爷?”
周言快步上前扶住周秉的右手,有一个人从墙后闪出先一步扶住周秉的左手。
“安离?”
江笑脑子一热,有种被人抓包的感觉,竟然连表情都失控,只能匆匆低下头。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周秉对上安离露出少有的温和。
侧过头轻嗤周言:“你还知道我这个爷爷,昨天晚上闹哄哄的,你以为处理完了,热搜都撤掉了,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爷爷我
还没这么老眼昏花。”
“是我心情不好,不关他们的事。”
周言语气颇为悻悻,透着几分烦躁,嘴里说的是他们,可视线却是从江笑脸上划过。
见周言不服气,周秉无奈叹了一口气,拉着人屋内走:“你现在不是毛头小子了,一言一行都代表咱们整个周氏,处处都要小心,这件事爷爷可以不怪你,可你身边的人得受罚,足足挂了一个小时才开始处理,这样的能力,在周氏,我还是前所未见。”
“周董。是我失职。”
江笑是首席秘书,周秉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是冲着她来的。
自知理亏。
也知
道在周秉面前,她说多错多,干脆只是站着低头听着。
“周董,其实江秘书处理的速度很快了,如果有责任,那秘书团所有人我们都要一起承担责任。大家都是统一安排,一起解决,当然承担处罚也要一起。”
安离乖巧的开口,听着是帮江笑解围,但内容却让她的眼皮猛地一跳。
从前有什么处罚,江笑都习惯一个人担着,安离这话将所有人都脱下了水,自然仇恨也就落在她的身上了。
毕竟,如果说秘书团是一艘小船,周言只是来影无踪的风,而她才是掌舵的人。
“你怎么来了,还和爷爷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