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刺激带来的畅快。
周言心情还不错。
让司机送江笑回家还准备跟着她上楼。
一想起周言矫情的洁癖,让他上楼只会折腾她一夜不停的收拾屋子和被挑剔。
江笑干脆的伸出手撑在他的胸前,拦下了他。
“我累了,周言……”
她没撒谎,那露台透着风,她几乎被剥了个干净,可周言却衣冠楚楚做着斯文败类的混事。
一运动,热汗吹了冷风,她现在浑身冷津津的不痛快。
瞧着她有些发白的脸色,周言到底还算怜香惜玉。
没强求,转身重新坐回到车里。
望着镜子里印出的江笑勾唇浅笑,站在路边挥手示意司机开车。
和从前一样的乖巧模样,周言视线从后视镜里挪开,自顾自的认为辞职的
事就此落幕。
不免多了几分轻松。
直到第二天会议上江笑不仅没出现,他的邮箱里还多出一封措词精巧的辞职信,周言彻底变得笑不出来。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
电话里冰冷机械的女声提醒刺激的男人脸色越发深沉。
猛地站起身,会议室的人都心肝跟着抖了三抖。
却没人敢问,没人敢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看周言拿起钥匙大步离开会议室。
驱车到了江笑楼下直接冲上楼砸门。
敲了许久都没见到人,周言眼底愈发寒冷。
“吵什么吵。”
被吵的头疼邻居走出来骂骂咧咧,拉开门对上周言寒意的眼神,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周言低头看着手里捏的门把手,骤然松开。
“有锤子吗?
”
“啊?”
从钱包拿出一叠厚厚的现金,周言耐着性子重新询问:“买锤子,有吗?”邻居也没有废话,小跑的回家拿出大中小三套锤子,双手奉上。
“大锤八十,小锤四十和二十……”
见周言一身名牌,冷着脸生人勿进的不耐,邻居果断闭上了嘴,颇有眼力见的捏着那厚厚的一叠钱碰的一声关上了门自动消失。
掂量着手里的锤子,这次周言三两下就破门进了房。
房间不大。
甚至在他看来算是杂乱的。
穿过客厅,径直找到卧室推开门看到床上的人影后,周言的心终于落了地。
“江笑……”
看到手里的锤子,想到他抛弃所有冲过来,这女人竟然在睡觉,周言都气笑了。
蹙眉伸手去拉床上的
女人。
这一拉,入手间一片滚烫。
床上的人脸颊不正常的绯红,嘴唇干裂。
显然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她发热了。
想起昨晚在他怀里江笑浑身发颤,他还以为是情动难以自持,没想到却是将人直接冻病了,手上的动作不自觉从扯变成了搂。
将人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周言突然勾唇伸出指尖轻抚她眼角一颗浑圆的泪痣。
还好。
她不是跑了。
只是生病。
眉目间眸光微动,像泛起涟漪的深潭带了几分不自知的软。
……
等江笑醒过来,鼻尖消毒水和药水的气息让她有些恍惚。
回过头,周言躺在那衬衣解开几颗扣子,胸口露出来一部分,显露出锻炼得当的胸膛。
闭着眼睛的周言看起来没有了平
常的凶,却多了些让人的性感。
哪怕看了四年,江笑也不得不承认周言的脸和身材确实颇有资本。
腰间的重量不是别的,是周言的手正环在那。
这是一个极其亲昵宠爱,也充满了占有欲的拥抱姿势,却让江笑瞬间睁大了眼睛。
几乎是立刻从周言的怀中挣扎挣脱,不顾胳膊上还扎着针,受惊的小兽一般狼狈,从床上跳了下去。
被惊醒的周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江笑赤着脚,踩在地上。
手上还扎着半截拉扯变形的针,淅沥沥的顺着输液管往下滴血。
那眼底的惊惧,最终的方向是他。
被人嫌弃他还是第一次。
还是这么明晃晃不顾自己一切的嫌弃惊恐,周言面无表情。
“江笑,你发烧连脑子也烧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