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听错吧?你把他们带回了南林苑?”
“说来话长,等你仔细感受一下,再责怪我也不迟。”
商景澈以为,南荞终有一天会理解自己的无奈。
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情。
南荞过去的二十几年间,从来没有感受到任何来源于家庭的爱,所以,她不理解的真正含义上的父母,也不理解商景澈对于白桃的百般无奈。
在她的视角里,完全可以像过去一样,提供金钱方面的支持,或者是提供对方有需要的帮助。
唯独不是把人留在家里,无论是庄园还是南林苑
,甚至是商家老宅。
南荞阖了阖眼,一时之间,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生谁的气?
她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问出了那句不太合体的话:“你打算什么时候送白桃离开?”
天底下,没有任何女人,希望自己家里多出一个情敌。
即使是脾气顶好的南荞,也做不到。
“调查清楚我父母的真正死因,我就会送她离开。”
“好,但愿你可以说到做到,别让我对你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或许,会需要多一点时间。”
最后一句话,无数次,在南荞的大脑里循环
播放,连带她的情绪,都变成了外人难以捉摸清楚的低落。
商景澈再一次的打破沉默,“下个星期,我会去一趟澳洲,是我父母生前所在的地方,也是商氏海外产业的主要发展基地。”
“多久会处理好?”
“我现在不能给你一个确切的答复,但是我保证我会尽快。”
这个困惑了商景澈十几年的谜团,他比任何人都更迫切的想要解开。
南荞没有再追问太多,她不希望自己的情绪冒犯已故的逝者。
准备休息时,商景澈看见她手肘处的疤痕,“你什么时候受伤
了?”
“在调香室打翻了几个玻璃瓶,不是什么大问题。”
南荞避重就轻的说。
她今天在工作的时候,迟迟静不下心,不小心打翻了一个置物架,几十瓶的香薰精油同时扑倒在地,也割破了她的肌肤。
南荞的身体很娇嫩,不小心划一下,都会流血不断,今天处理一堆细碎的玻璃碴子,弄得上身尽是伤口。
偏偏,心里有更大的口子。
商景澈在她的伤口处反复摩擦,心疼的说:“荞荞,要学会保护好自己,不然我怎么放心的下去澳洲?”
“知道了。”
话
已说开,商景澈疲惫的解开衬衫钮扣,去了浴室。
浴室和卧室之间只有一门之隔,南荞听着里面传出哗啦啦的水声,心想,他这样的人留在南林苑,也算是纡尊降贵吧。
近日婚礼,是她第一次去上商景澈的私人庄园,豪华与奢靡的程度,出乎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她以为她也过上了有钱人的生活,未曾想过,真正有钱人的生活,是她无法想象的样子,也是她和商景澈之间,无论如何都拉不近的关系。
南荞开始思考,这段婚姻的开始,到底是不是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