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年狠狠怔住。
他望着眼前委屈地哭着的云妩,他曾心心念念的人,怎么能哭成这个样子。
可他又怎么舍得她哭成这样?
结婚两年,他从没舍得她受半分委屈。
司寒年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
云妩本能抗拒他的碰触。
她不要他碰!
可她哭得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不断地骂道,“大混蛋!司寒年,你凭什么要欺负我?”
司寒年不禁将她拥紧了几分。
他抱得越来越紧,那么用力,好似想要紧紧把握住好不容易,才失而复得的宝物。
他不能再放开她了。
他也不要再放开她了。
“你可以骂我,你也可以打我,就是不能再走了。”
云妩微微哽住,抽噎了几声,抬起头,却看不到他的脸。
司寒年俯首,俊脸埋在她的颈间,兀自喃喃着,“别再离开我了……”
男人抱着她,几乎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肩膀上,却又顾忌着,不敢压疼了她。
他抱着她,压倒在了床上,就这么维持着这个姿势,长久了,手臂酸胀麻痹了,也不舍得松开她。
似乎,他只要再松开一点,她就会变成轻飘飘的蝴蝶,从他的指尖飞走一般。
她
不是没有飞走过……
就是因为曾经失去过,才会更害怕失去。
云妩停住了眼泪,她觉得这样的司寒年,有些陌生,有些奇怪。
好似,他在害怕,害怕再度失去一个很珍贵的东西。
可是……她应该不是他心目中那件珍贵的东西,那个珍贵的人。
“司寒年!你……”
“别说话。”司寒年只想安静地抱着她。
一整晚。
他都抱着她。
他的体力惊人,以至于,她被他抱在怀里,动弹不得,不知不觉,竟有些困了,声音沙哑道,“喂,你还不滚回你的房间吗?”
司寒年不语。
五年不见,她变了。
从前的云绾,温柔似水,如今的她,竟然会对他用“滚”这个字。
也难怪,他会认不出她。
“你要我回自己房间?”司寒年的声音响在她头顶。
“当然了!这是我房间,我不要你睡在我房间。”
司寒年勾唇,“好。”
他蓦然起身,抱着她的手却仍旧不舍得松开,一下子将她横抱在怀里,翻身下床。
云妩惊吓地失声尖叫,“啊……你干嘛?!你要抱我去哪儿?”
“你不是要我‘滚’回自己房间?”司寒年挑眉,“我现在就‘滚’。”
云妩恼羞成怒,“那你还不松开我?”他要把她也抱去他的房间吗?
她才不要!
司寒年道,“不要。”他不会放开她。
云妩道,“放开!”
“不放。”
“你当你是五岁小孩子吗?”云妩有一种在和五岁小孩子拌嘴的既视感,一下子气笑了,“你幼稚!”
“嗯,我幼稚。”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云妩像是见鬼一样瞪着他。
他对她的态度,突然就判若两人,他竟会顺着她说话了?
司寒年抱着她,就走出了房间,一排值夜的佣人站在门外,她们隐约听到房间里传来的争执,心惊胆战,却不敢声张。
眼见着司寒年抱着云妩走了出来,全都目瞪口呆。
云妩一见门口这么多佣人,觉得被他像抱一只布娃娃一样抱在怀里,只觉得丢人,挣扎着要下来。
偏偏他臂力惊人,任凭她如何挣扎抵抗,他搂着她的手臂仍旧纹丝不动。
云妩顿时涨红了脸,用手死死捂住烫红的脸。
司寒年低头,望着她的脸,眼睛红红的,眼梢也红红的,像是火烧云一样,一路蔓延到了脸颊。
怎么了,她是觉得让他抱着,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司寒年抱着她回了自己房
间。
床已经铺好,他单一只手臂将她搂着,另一只手,掀开了被子,抱着她在床上坐了下来。
云妩道,“你干嘛?”
司寒年没有回她,只是抱着她要躺下。
云妩推了推,“你能不能放开我?!”该死的!她快呼吸不过来了。
司寒年道,“你现在没有任何和我说‘不’的自由。”
“凭什么!?”
司寒年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本和我作抗衡吗?”
云妩咬牙道,“这都不是拜你所赐吗?!如果不是你雪藏我,封杀我……”
司寒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