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砚,你自诩对我无二心,你竟然有事敢瞒我不说?!”司寒年警告道,“我有的手段,让你对我坦诚,但我希望你自觉,不要让我逼你!”
楮砚紧张地吞咽了一声,望着司寒年近在咫尺,却压迫感十足的俊颜,终于诚实回答:“夫人……夫人还活着……她让我不要告诉你。”
“她在哪?”司寒年拧了拧眉,“她还活着,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楮砚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司寒年望着楮砚欲言又止,却又无奈的表情,剑眉一剔,薄唇微启,一字一顿,“是她?”
楮砚勾唇,“是……”
“是云妩?”司寒年急迫得追问,“云妩就是云绾,云绾……就是云妩?!”
楮砚点了点头。
司寒年蓦然松开了他的领带,却仍旧怀疑:“她告诉你的?”
楮砚道,“是。”
“你凭什么相信她的话?”司寒年道。
他当初并非没有怀疑过云妩。
但,他没有任何证据。
她也一再否认。
楮砚道,“我起初也不信……但,她有证据能够证明,她就是云绾。倘若我不够确信,我也不会贸然告诉您这件事。”
司寒年问道,“是她让你瞒着我?”
“嗯……”
“她为什么要瞒着我
?”
“因为……”楮砚轻轻叹息,“她恨你。”
“……”
“她一定很爱你,所以,当初你选了林小姐,她因爱生恨,她曾经有多爱你,如今便有多恨你。”
恨入骨髓的恨。
楮砚道,“我答应过她,隐瞒这件事,但我做不到对您有二心。司爷,你知道云小姐是夫人,她还活着就好,五年前那场绑架案,疑云重重,我还在默默调查,等到我查清楚真相,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楮砚是个谨慎的人。
云妩说,当年的绑架案,是林芊芊一手策划的,她指控林芊芊是幕后主使,可没有证据,楮砚不能仅凭她一人之言。
所以,他还在调查。
……
夜色,更深了。
卧室的门,轻轻推开。
司寒年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柔软的香气。
云妩躺在床上,合被而眠。
司寒年走到床边,望着她沉静的睡颜,在床畔侧坐了下来。
她是有多恨他,抵死都不愿意承认,她还没死,还活着的事。
她明明活着,却不愿意再认他。
哪怕当年的事,真的是他错了,罪该万死,可她连一丝丝赎罪的机会,都吝啬赐予他。
司寒年隐忍得攥紧了拳,“绾绾,你真狠心。”
睡梦中的云妩,不曾听到他的喃喃自语,闭着眼睛,微微凌乱的头发,掩盖住侧脸,被子遮盖下,只露出半张巴掌大的小脸。
司寒年微微垂眸,望着她的侧脸,耳畔回想起楮砚的话:她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
她怀孕了,怀的是他的孩子。
可她却不愿意告诉他,不想他认。
司寒年感觉胸口积压着浊气,不断翻涌着,他不受控制的抬起手,猛地扣住她的肩膀。
云妩猛地惊醒!
睡梦之中,她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死死地压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本能地挣扎,手不想小心将一旁的台灯,打翻在地。
云妩睁开眼,黑暗中,勾勒出一道熟悉的黑影,她一下子睡意全无!
“司寒年!”
司寒年死死地揪住了她的衣领,压抑着怒火,反声质问,“你还认得,我是司寒年!”
既然她是认得的,她为何不认他?!
五年前!
她没死!
她明明没死,却为什么没有回来,没有回到他身边?!
一个死了五年的人,突然死而复生,如今,活生生就在他面前,却改名换姓,换了张脸,变得陌生了,也变得狠心了,竟抵死不认他。
云妩有些恼火,“司寒年!你有病是吗?大半夜
不睡,跑来我房间发什么疯!?……你给我放手!”
她用力挣扎着,司寒年却反手扣住她的手,按在枕畔。
下一秒,男人俯首吻住了她。
气势汹汹的强吻,毫无怜香惜玉可言!
“唔!”
云妩的手不断地推拒着他,“唔!司寒……你疯了!?”
“我疯了?我是疯了!”司寒年抵着她的唇,咒骂了一声,“该死的女人!你算什么东西,竟敢玩弄我?”
云妩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怒极反笑,“我该死?我作践?我哪里该死?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