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洲突然在一旁懒洋洋道,“司寒年吗?让他滚。”
云妩狠狠怔了一下,想要捂听筒,却已是来不及。
纪南洲极具挑衅的话,通过手机,传达到了司寒年的耳中。
司寒年坐在车里,纪南洲的声音,通过车子连接的蓝牙功放了出来,尤其刺耳。
纪南洲的声音,十分有辨识度。
因此,司寒年一下子就认出了纪南洲的声音。
他怀疑地眯了眯眼睛。
纪南洲和她在一起?
在她的家里?
司寒年道,“看来,你不方便下楼。”
云妩还没来得及回,司寒年便道,“那么,只能我上去了。”
“嘟——”
电话挂断了。
云妩无力地叹息一声,望向纪南洲,“你干嘛挑衅他?”
“我哪有挑衅他?”
“你让他滚。”
纪南洲理直气壮道,“这是我家,又不是他家,我让他滚,怎么了?”
这房子的确是云妩买下来,但是产权是登记在纪南洲名下的。
她名下没有任何资产。
因为,她名下若是有太多资产,会给她带来诸多不方便的因素,再者,她自认欠纪南洲良多,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补偿。
纪南洲一直将这些资产视为她的
,但这个时候,他理直气壮说这是他家,分明是犯了幼稚病。
云妩觉得好气又好笑,“你干嘛和他一般见识?”
“那他有本事,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我脾气不好。”纪南洲道,“他等会儿要上来了?”
云妩头疼道,“我现在不想看到他。”
“他要来,就让他进来,这是我家,基本的待客之道,还是要有的。”
说着,纪南洲便站起身来,或许是躺太久了,又或许是他被抽了几管血,一整个下午到晚上,米水未进,有些犯了低血压。
刚走了几步,他身形一晃,一下子软靠在墙上。
云妩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就现在虚弱成这样,能不能安安分分躺在沙发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输入指纹的声音。
云妩狠狠怔了一下。
第一反应是,这么快!?
她的楼层可不低。
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到门口了?
云妩一时手脚冰凉,不知为何,即便是隔着一扇门,她也能感觉到司寒年强大的压迫感,压得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滴”一声——
门打开了。
司寒年站在门口,稍一停顿,便阔步跨进了玄关。
纪南洲也轻
轻地推开了云妩,朝着玄关走去。
两个男人正面应敌,几乎是异口同声。
司寒年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纪南洲质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两个人脸色短暂一怔,纪南洲嘲弄地一笑,“这是我家,我在我家里,也要和你一一报备吗?”
司寒年的目光落在了云妩的身上,冷冷道,“过来。”
云妩警觉道,“你想干嘛?”
纪南洲一把握住云妩的手,将她护在身后,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司寒年,你吃相这么难看吗?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要盯着别人的女人?”
司寒年根本没有耐心与他争辩,只不耐烦地道,“纪南洲,我可以给你脸,但你不要不识抬举。”
“司寒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识抬举,到底是谁不识抬举?”
司寒年斜睨了他一眼,蓦然,朝着他阔步走来。
纪南洲也站直了身体。
两个男人同样压迫感十足,无论是气场还是杀气,都是旗鼓相当的!
不过眨眼间,司寒年便来到了纪南洲的面前,捏紧了拳头,二话不说,便朝着纪南洲的脸上砸了过来。
纪南洲猝不及防,硬生生挨了这一拳
。
云妩惊呼了一声!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从来都是以绅士风度著名的司寒年,竟然一言不合就动手!
司寒年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不知好歹,懂?”
纪南洲狠狠抹去唇角溢出来的血迹,反手就揪住司寒年的衣领,同样寒声警告,“你在和谁说话?”
“我在和你说话。”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司寒年,当真是天域的天,可以只手遮天!?”纪南洲脸上的肌肉同样紧绷,“人家认你是司寒年,畏你,惧你,但你觉得我会把你放在眼里吗?”
“纪南洲,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纪家养的一个血罐子,真以为,你如今掌握纪氏一部分实权,